丁观打定了主意,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原来厉大爷早有打算,在下佩服。厉大爷算无遗策,就照厉大爷的主意办罢。在下这就要仆人收拾好一间舱室,让少年搬进去住,免得打扰了厉大爷歇息。”
厉秋风听丁观说完之后,心中一怔,看了他一眼,口中说道:“咱们还不晓得少年的打算,或许天光大亮之后,他要下船回到岸上也说不定,丁先生何必要急着为他备好舱室?”
丁观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说得极是。不过在下猜测,这个小子极是聪明,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经露了相,灰衣老者绝对不会放过他。若是他离开咱们这只大船,只怕鞋底刚刚沾上码头的泥儿,便会着了松田家的毒手。只要他不是脑壳坏掉了,必定不会离开大船,而是要和咱们一起前往扶桑。此人敢到松田岸岛来闹事,必定不是孤身一人,在扶桑国内多半还有同党。他回到扶桑国后,再与同党商议,以图卷土重来,找松田家报仇。不过这是他与松田家之间的仇怨,与咱们没有丝毫干系,由着这些扶桑人自相残杀好了。扶桑人阴险狡诈,狠毒凶残,死一个少一个,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丝毫坏处。”
厉秋风听丁观说完之后,心中佩服,点了点头,口中说道:“丁先生行事周全,在下只有佩服得份儿。有劳先生去为少年准备舱室,厉某还要在甲板上吹一吹风。”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丁观便即向厉秋风告辞,匆匆走回船舱去了。厉秋风负着双手站在船头,眼看着天色渐明,码头上人来人往,变得越来越热闹,他心中暗想,咱们中原武林帮派成百上千,各擅胜场。扶桑国虽然是蕞尔小国,国内必定也有许多武林高手。方才丁观提到甲贺和伊贺为扶桑国内两大门派,彼此争斗,不过得了松田家的好处,派出门下高手为松田家效力。灰衣老者身边那一老一小两名怪客,十有八九便是甲贺和伊贺两大门派的门人弟子。这两人武功诡异,出手狠毒,确实难以对付。不过以武功而论,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不被他们使出的那些千变万化的古怪招数迷惑,要将他们击败或杀死,倒也并非难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