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见慕容丹砚如此牵挂那名少年,心中略略有一些不快。只是他转念一想,又有一些尴尬,急忙咳嗽了两声,这才对慕容丹砚说道:“慕容姑娘不必担心,依厉某来看,他不会有什么事情。”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将自己夜探青天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对慕容丹砚说道:“青袍老者和矮胖子、黄衫人闹内讧,自相残杀,他将两人杀死,自己也被灰衣老者的手下杀掉,没有当面揭穿那名少年的来历。我躲在隔壁客房偷听,虽然听不懂灰衣老者和那名少年说了些什么,不过灰衣老者并未下令杀人,而且他带着两名怪客和扶桑军士离开之时,也未将那名少年绑走,想来已被那名少年糊弄了过去,性命应当无碍。”
厉秋风说到这里,见慕容丹砚一脸欢喜的神情,心中颇为不快。他沉吟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不过以灰衣老者的心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那名少年,想来派了手下在那名少年居住的客房中监视。不过那名少年聪明伶俐,轻易不会被灰衣老者所害,姑娘不必为他担心。何况他是扶桑人,是善是恶咱们全然不知,不必为他耽误了咱们的大事。”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一脸幽怨地说道:“厉大哥夜探青天居,为何不将我叫醒,带我一同前去?”
厉秋风正色说道:“昨日慕容姑娘在松田岸岛上折腾了大半天,已经疲惫不堪,厉某实在不忍心再劳烦慕容姑娘。何况厉某只是到青天居查看,并非要与人厮杀,独自前去足矣,不必请姑娘相助。若是要与敌人大战,厉某自然要请姑娘同往。”
慕容丹砚原本心中不快,听厉秋风如此一说,这才高兴起来,笑着说道:“那三个家伙还自称什么岁寒三友,却落得如此下场,着实好笑。”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有仆人为两人送来早饭。两人在舱室之中边吃边聊,饭还没有吃完,只听门外有人说道:“在下丁观,前来拜见厉大爷。”
慕容丹砚听丁观说话,对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姓丁的办事果然利索,不出一顿饭工夫,便将事情办妥了。”
厉秋风点了点头,快步走到门前将舱门打开,看到丁观站在走廊之中,急忙将他请进舱室。丁观见慕容丹砚也在厉秋风的舱室之中,倒也并不惊讶,恭恭敬敬地向慕容丹砚拱手施礼。慕容丹砚起身还礼,笑着说道:“丁先生办事干练,如此轻易便将关防办妥,着实令人佩服。”
丁观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脸上现出了尴尬的神情,思忖了片刻,这才陪着笑脸说道:“穆姑娘谬赞,在下十分惭愧。不过关防并未办妥,只怕咱们要在这里多留几日。”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丁观说完之后,心中大惊,不由对视了一眼,脸上神情凝重。慕容丹砚对丁观说道:“丁先生与松田岸岛的官吏素有交往,又给了他们许多银钱,按理说他们不会为难咱们,为何丁先生白跑一趟,没有将事情办妥?是不是那些官吏太过贪婪,还要从咱们身上敲诈更多的银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