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只是笑了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哀家本是定国公陈宏之后,二十多年前,宣武大将军的位置便是哀家那父亲的。
当时哀家那父亲手握兵权,驻守边疆,算的上是大梁武勋的领头人…
奈何手中兵权太重,而且拥兵在外,难免遭朝中之人惦记,弹劾进谏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被先帝猜忌了…
哀家那父亲被分卸了兵权,而作为补偿,身为定国公之女的哀家便被选入了宫中…
当时哀家还小,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写了很多书信回去,可没有收到家中的一封来信,后来慢慢的也就知道了什么叫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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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一顿,随即神色莫名的说道:“一别多年,从未有过来往,甚至哀家那父亲去世时,都未曾有人来通知过我…
想想如今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或许定国公一脉都没人记得还有哀家这个人了。”
“……”
徐伯清默然,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哀家早就看开了…”
陈太后笑了笑,抚摸着他的面颊温柔的说道:“哀家想帮张皇后除了看他们母子可怜以外,其实还有你的原因…”
“我……我的原因?”
徐伯清微微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讪讪的说道:“我和张皇后之间真的没什么,上次犯的错误,完全是领会错了娘娘您的意思。
而且事后我也和她说了。
她还是坤宁宫的张皇后,我还是慈宁宫的太监总管,大家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呵呵呵呵…”
陈太后本来绷着脸的,可见他解释的样子,实在没绷住的笑出声来,随即才解释道:“哀家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
“你是哀家的男人!”
“嗯?”
徐伯清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唬的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她绷着脸的又补充了一句:“所以哀家不想你步黄总管的后尘。”
“……”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有用。”
陈太后正色分析道:“哀家虽在深宫,却也知道如今储君之位空悬,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争夺这个位置…
哀家知道你武艺高绝,不重权利,可你身为西厂督主,在这场储君之位争夺中,不可能一直保持中立…
便是你想保持…
别人也会逼你做出选择的。
而张皇后和大皇子朱弘举步维艰,这时候若能帮衬他们一把,定然能赚得一笔天大的人情。
你是慈宁宫大总管,是哀家的人,就算储君之位被二皇子、三皇子夺去,将来他们也不会过分为难我们。
而要是朱弘争气,能慢慢恢复元气重新夺得储君之位,那这人情在无形中便会放大多倍,甚至可以说是从龙之功亦不为过。
这笔投资稳赚不赔…
而且,我那张家妹妹只是看着机灵、清冷,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心机手段,如今更是已经慌的没了主心骨…
这样的人…也好控制。
现在你和西厂帮衬他们母子一把,若是将来朱弘坐上了那个位置,不说别的,就凭借这份功劳……”
她声音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随即笑吟吟的凑到徐伯清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哀家便是给你生个孩子,都没事儿…”
“……”
徐伯清闻言呼吸一滞,便是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快了几分…
陈太后贴在他身上,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变化,笑吟吟说道:“小贼,你觉得该不该帮衬一下他们母子?”
“帮!必须帮!
”
徐伯清挑着眉头将怀中的美妇人抱在自己身上,因为太后有‘润’字诀傍身的缘故,很容易就放对了位置。
伴随阵阵惊呼,他笑道:“生不生孩子无所谓,主要我这个人比较俗,就喜欢当别人的主心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