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凌霄的怒气值,以成倍的指数猛增。
蝴蝶胸针虽然没找到,但他却愈发确定,殷柔晴就是小偷。
他竟然容忍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他身边潜伏了这么久。
殷柔晴在他面前,总是善解人意,大方得体,心胸宽广,柔弱善良的模样。
但谁知道,她背着他,又以什么样的嘴脸,恶心过云雪尧多少次?
江夫人那边在催促他过去。
昨天他从家里不告而别,他就知道江夫人不会放过他。
奶奶必然不会告诉家里人他们的谈话内容,江夫人只能从他这里突破。
江凌霄也没打算告诉江夫人。
但他必须要过去。
江夫人说,“我以后都不打算认尧尧当女儿了,我说过不会逼她的。但我还是不甘心,想到她以后要去别人家,叫别人妈妈,我就难过得睡不着。你说,怎么办?”
江凌霄……总算知道自己这份执拗遗传谁的了。
江夫人绕了一大圈,竟然又站到了他这边。
他去江夫人的花圃,正遇上她呼朋伴友打麻将。
在座的豪门太太见了他,都两眼冒星星,问长问短问婚姻,有女儿的恨不得把他拐回家,没女儿的恨不得给他当红娘。
江凌霄平日是极难见的,更别说好脾气地坐在一旁看她们打牌。
要是那俊俏的脸,脸色再好看点,那就完美了……
江凌霄的脸色怎么好看得起来?
在座的太太们,包括他的母上大人,人手戴了一只钻戒。
那样式……赫然也和他的求婚戒指一模一样!
他专程请人设计的样式,竟然变成了烂大街的款!
“你说这个呀?陈太上次打牌戴了,我们都觉得好好看,一人去定制了一款,”江夫人竖起手背,“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对于这些豪门世家而言,戒指上的大主钻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无非是多花点钱的事。
关键是别的老姐妹戴了,她们也不能落下。
她们不要独一无二。
跟风,跟风是最重要的!
江凌霄脸色漆黑地离开了江夫人的花圃。
章贺那边给他汇报案情进展。
“殷柔晴拒不交代胸针下落,咬死自己没有偷窃,警方也找不到证据……”
“戒指那边已经在追查了,目前初步可以确定,是设计师的助手做了内奸,卖了图纸……但是,现在也指证不到殷柔晴的头上。”
“不用去求证了。”
江凌霄冷声道,“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
秋毫顶楼。
殷柔晴鬼哭狼嚎地声音,从天台边缘传来。
“凌霄……凌霄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你、你怀疑我偷东西,报警抓我,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呜呜……”
她好后悔。
江凌霄约她出来,她还以为他是要为他的行为道歉。
欣然前往。
没想到,他居然把她头朝下的绑到了秋毫的天台外面。
现在,她双腿挂在生锈的栏杆上,风一吹,哐哐直响,她头朝地悬空,下方是七层楼的地面……
殷柔晴吓得屁滚尿流。
江凌霄,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胸针,在什么地方?”
不管她怎么哭闹,江凌霄只有这么一句话。
“凌霄,你不能这样对我,呜呜……”
殷柔晴怎么能说出胸针的下落?
她已经把它送给了邬嘉泷。
说出来,会暴露她和邬嘉泷有关联,说不定还会让邬嘉泷知道,胸针真正的主人是谁……
那么,她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知道胸针的下落。”江凌霄起身,“你的时间不多了,殷柔晴。”
殷柔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凌霄的意思是,假如她不说的话,他是不是就要割断绳子,让她从七楼坠落……
“凌霄,凌霄……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她声嘶力竭,“我们那一晚……我已经怀孕了,你就算不看重我,多多少少要看重你的骨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