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黑影不知何时落在南墙上,接着三面围墙上都跃下人来,其中几人一落到院中,就直接扑向囚车,眼见囚车上锁,一时无法打开,又用手中的刀剑开始劈砍囚车。
就在这个时候,几间厢房门相继轰然打开,于氏的武者们个个衣冠整齐,手拿武器冲了出来。
他们原本就没有真的休息。
院子中来救援三位青极大陆武者的人立即就扑上去与于氏武者打斗起来。
其中有几个越加用力在劈砍囚车,刀锋砍在囚车上却发出一阵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冒出了一串火花来。
原来这囚车竟然是铁汁浇铸而成。
眼见无法将三人从囚车中放出来,那几人也不再劈砍囚车了,转身向着于氏武者杀去。
“囚车打不开,把他们杀了,带着囚车先走。”
正在院中打成一团的时候,院门突然打开,又有十几人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囚车是铁铸的,带囚车走,我们断后。”
后面冲进来的十几人也不犹豫,分了三批人,马上套上马匹,驾着囚车从院门离开。
于氏的武者想去拦截,却被先到的那些人死死拦住。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后来的人将三辆囚车驾驶出大门。
院子中混战了良久,待到那些人已经将囚车驾出了这小小的绿洲,院子外面又有几人进来。
这几人竟然都是武尊境武者,他们相助着于氏武者,不过一会儿,就将这些夜半前来劫囚车的人全都打杀在院子中。
抢到囚车的这十几人,一边奋力驱赶马匹快速奔驰,一边想办法要将林旭阳三人解放出来。
无奈这囚车是用铁汁整个浇铸而成,就是囚车的门也是用数道铁链,一链一锁的锁起来。
有人开口喊道:“快走吧,那于氏也是有武尊的,我们的人也不知能不能拦得住,先到佘州再说。”
随着这一声喊,所有人都不再慌乱着想办法打开囚车,只是跟着囚车一起向青极边界的方向狂奔去。
这一夜,一直奔跑到天亮,这才来到一个小绿洲上,这小绿洲本来有些种植粮食的九炎人在此居住,不过这时候,绿洲上不多的十几户民居里都已经没有了活人。
这伙人驾着囚车进入了一户稍大的院落中,院子里立即有人走了出来,看到三辆囚车驶入院中,也是大惊,“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把囚车带来了?”
“没办法,这囚车是铁汁所铸,我们劈不开。”
“这。。。。。。”
那人走上前去,用手敲击了囚车几下,冲着囚车里的人问道:“陆武尊,你们怎样了?”
“我没事,就是被他们下了毒,提不起气息来,这事儿古怪。”
一旁的囚车上,林旭阳的声音传来,“大家伙是武备库的兄弟,你们武备库不是有宝刀利刃吗?可以劈开这铁架子。”
“我们出来打探消息,怎么可能携带那么贵重的武器,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砸了。”
一伙人在院中,正商议着怎么打开囚车,只觉才刚亮起来的天色,不知怎地又黑暗了下来,众人一起仰头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无数巨大的飞鸟向着他们的头顶落下。
“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我的天,这么大的鸟?”
“不对,是魔兽,这些玩意是魔兽。”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
吵闹的声音还没有落下,这些大鸟已经飞到了他们的头顶,接着从大鸟身上落下无数人来。
“糟糕,中计了。”
“是于氏的人。”
“有武尊。”
。。。。。。
一日后,于尚志又领起十余于氏子弟再次押送囚车,囚车里多了几个人,同样被绑缚得结结实实,只是这一次他们改变了方向,囚车向着青极边界而去。
在他们的头顶,高空处,一群若隐若现的飞鸟亦是向着青极山脉的方向飞去。
佰婳在陈氏主州,这里距离青极山脉仅有一百多里的距离。
此时的陈氏主州上,沿着主州朝向青极山脉的一边已经建起了一道高高的城墙,城墙一直延续着向另一边一座在沙漠中建起的守城蔓延而去。
在青极边界的十几个武道家族主州上,都是这样的情形。
九炎大陆虽然是沙漠地带,可是绿洲上的人口众多,九炎武道家族各自为政,自收自盈,绿洲上的百姓除了向所在绿洲的武道家族缴纳少量赋税外,也没有受到别的压制。
毕竟哪个武道家族都不愿意因为赋税过重,盘剥百姓,逼迫得自己地盘上的民众向别的武道家族主州迁移。
也正因此,每个武道家族对本地的治理都十分得力,绿洲上的百姓们也都信服这些武道家族。
当这些武道家族说有外敌入侵,需要修建城墙,守城的时候,所有的百姓都愿意放下自己的事来和武道家族的人,一起全力筑城起墙。
佰婳此时正坐在守城的将军府中,这里的人还不习惯把守城的首领叫做大将军,是佰婳亲笔写了牌匾,又将陈氏家族的武者编入大将军府中,各司其职。
至于这个守城大将军嘛,陈氏主州一带的守城大将军就由佰婳来做了。
她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张巨大的舆图,左右都站着陈氏的武者,佰婳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正在舆图上指指点点着,向这些武者讲解着各自守卫的地段,和互相配合抵御敌人的要点。
陈氏家族中只有一位武尊,六位武帝,家主陈坦正是欧阳兴中的武帝弟子陈谨言的父亲。
“陈家主,你必须守中,你看,在这里,你守在这里,随时可以策应两边的人,以你武尊的实力,无论他们两边哪里出现危机,你都可以速度前去相助。。。。。。”
她正在给大家讲解着,门外有陈氏下人站在门口禀报,“家主,丹师宗门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