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火过后。官府来人查看,说是你一家数十口没人逃出天。在焚毁的府邸内找出无法辨认的尸骨三十九具,正合你家主仆一众人口数目。第二日官府就发出通告,说你家与九炎沙海的九炎魔人勾结,双方内杠引发矛盾被九炎魔人杀人灭口。”“你家的几处商行已经收归官府管制。我等了一日,半夜时将尸骨全都盗了出来,但是九炎黑油烧毁过后,尸骨残存实在无法辨认,我只好将他们一起埋葬在飞云城外的青杠林里。”
明致远还未听完头脑中就轰然如炸,双目泪如泉水喷涌视线模糊。
纵然是早想到会有这样的噩耗,但是他心里始终又怀着一点侥幸。
在等待的这几天里,他的心里似火烤一般煎熬无比,又害怕恐惧不已。
这会听那男子说出来。他心里的那一丝侥幸也被残忍撕下。
一瞬间,他想起了他刚出生时,他爷爷高兴得差点中风,六十余岁的老人开心得手舞足蹈,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连连仰天大笑不已。
他父亲奔来跑去忙个不休,却还是在外面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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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一会就要跑回来看他一眼,生怕少看一眼他就不见了一样。
他还想起幼时调皮与邻家孩子打架,被抓破了额头,他爷爷心疼得直掉泪。
也想起了他生病时,父亲将他搂在怀里温声安抚。
他母亲因病去世后,父亲不愿再娶继室,也是怕他心里难过。
这些年来他放纵不羁,浪荡在飞云城。从来不管家里的生意,每日只知道走鸡斗狗,惹是生非。
多少次捅出篓子来,都是他爹跟在屁股后面帮他善后。
可是两位老人家从来没责怪过他,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他一句。
他母亲生前倒是因为他的顽皮,责备过他几次,反而被他爷爷袒护:“我家致远还小,过几年就会懂事,现在年少就让他好好玩,玩够了就收心了。不许教训我的乖孙。。。。。。”
所有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此刻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晃过。
明致远心中巨痛,已经说不出话来。回忆如同能杀人的刀子。
一刀刀捅得他的心脏比受刑的时候还疼。只觉无法吸气,心脏很难跳动。
他张着嘴,口中啊啊哽咽。眼泪流进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男子见他如此,也不再言语,只坐在一旁。连声叹气。
不知过了多久,黝黑男子进来送药,将药碗放在床头小桌上,拿出个拇指大小的竹筒递给那男子。随后就出去了。
那男子把竹筒一头的塞子拔除,将竹筒倒过来抖了一下,里面掉出一卷纸条,男子打开看了一下。立马站起身来,走出门外。
黝黑男子等在门外见他出来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来到院子的一角。
黝黑汉子声音轻微的说道:“少爷,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大长老已经来信催促几次了。”
那男子点点头看着他回答:“我知道,且再等两日吧。明公子身上的伤也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就听屋内蓦然传来明致远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一阵一阵如同悲狼哭嚎。男子又叹了一口气:
“可怜啊!一家子都没了。你去回信,跟师父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须担忧。再给百刀门的项天生去一个信,说圣女山闻人传喜约他冷水溪一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