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毒牙大人就跟个森精病似的,成日跟着他们九千岁大人,跟前跟后寸步不离。
时常可见,夏日午后,柳大人坐卧看书,毒牙大人在旁边端茶递水。
柳大人磨墨习字,毒牙大人在窗外耕种小花坛。
柳大人吃饭,毒牙大人捧着碗看他。
柳大人梳头,毒牙大人在边上捧着铜镜。
俩人形影不离,就跟黏在一起似的,就差一块儿睡了……
难怪外面有奇怪的流言愈演愈烈,暗戳戳指这俩人行为怪异,有古怪、不正经。
“她何时来?”
“谁。”柳拂衣漫不经心地问道,一手托腮一手握着竹简。
“珍宝。”
“本座怎么晓得?”
毒牙又皱了皱眉头,一张俊脸几乎变成囧字型。
“她住哪儿?”
“你想去寻她?”
毒牙重重点了点脑袋。
“说不定,她已经把你扔了,完全不记得你了呢?你又何必自找上门,自取其辱。”柳拂衣轻飘飘吐出一句话。
毒牙的脸更皱了,“不会。”
“哼。”
柳拂衣的手指停留在竹简上,徐徐抬头望向他,“为何如此笃定?”
“她重诺。”
珍宝说过会来赎他,就一定会来赎他,肯定不会错的。
柳拂衣宝石般妖红似血的眸底,隐隐掠过一丝细微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