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姚氏却跟疯了似的,张牙舞爪拍手顿足,捶胸嚎啕大哭,“大嫂啊!咱们家,昨儿进贼啦!”
“什么?”邱氏大吃一惊,下意识便回了句,“怎么可能呢?”
他们一家在府里住这么多年,从未曾有谁说过遭过贼。
姜家家风严明,最是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婢子们,上回二弟妹房里那张婆子,不是去库房偷东西么,后来一家子全都给发卖了去。
“怎么不可能啊大嫂,我跟你说,家里是进了贼啦,还是大贼!”姜姚氏手舞足蹈地从一名嬷嬷手里抓过张纸,顺手就往邱氏手里塞去。
“你看,你看看,你看。”
“这大贼将我库房撬了,把我房里的金银首饰偷了个精光,还给我们留了言!”
邱氏一愣,低头朝手里的纸张望去。
但见一张泛黄素纸上画了一副让人看不明白的画,旁边还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雁?雁?雁过?”邱氏看得有点糊涂,念了半晌才灵光一闪,惊呼出声,“雁过拔毛?”
“对啊!看这字写的,真正是三岁小儿都不如。”
邱氏抽了抽嘴角,心道的确如此,拔毛俩字其实她压根儿没看出字型来,就是根据雁过俩字读下去的……
这个胆大包天的蟊贼,肯定是个没读过书没文化的。
看这上头的画,真是为他感到羞涩啊,二老爷姜吉祥都是自行揣摩半天,再对比旁边这行歪扭上天的字,才推测出这应该画的是一只大雁。
只不过那画功丑的,怕是连爹妈都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