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认为这里的江东军还是改称江北军团的好,都已经站在长江以北的土地上了,还要一路向北打过去嘛。
老孟说他不管了,该咋办咋办,他都听哥儿的,随后又说他还要去和余街说道说道……
三日后,苗贵来到颍州,赵玉林主持江东军团的整军大会,宣布余街任江北军团主帅,曹友凉和江海任副职,水师都划归周平统帅,迅速完成属地整军任务。
一场江北军团的大整顿立即拉开了。
赵玉林嘱咐苗贵细心打理之后和孟珙一起南下庐州,住进了合肥城里。
这里算是孟珙大军的巢穴了,他从荆湖迁过来就一直住在这里。
然而,赵玉林看到城池破烂不堪,街道上乞丐游荡,道路脏乱差,堆积的污物垃圾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显然,老孟手里缺银子,无法进行精细治理。这样看来,江北的其他州县更乱就可以理解啦。
次日,成都的钦差,吏部尚书范钟带着国主曹友闻的信函和国书到了。成都中枢院已经讨论决定:任命孟珙为中枢院副主任,专事地方政权的恢复建立。
孟珙十分欢喜,他和范钟早就相识,听范钟讲述成都的繁华,川蜀的巨大变化后兴奋不已,连说期待走一趟成都,一定要看看美丽富饶的天府之国,应该是新宋的国之心脏了。
赵玉林见他乐得像个孩子似的笑了,给他说都是新宋国的副主任呐,孟公想去哪里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范钟说曹国主让他来庐州,一是为了看望老友,送上委任状,再者就是要留在这里和孟公一起理顺地方官吏的事务。
新宋国对吏治实施了大刀阔斧的变革,这里也要按照新的官制改过来,具体如何做,他都听孟公的。
孟公早已开森的合不拢嘴,客气的说他听范公的,都按照成都朝廷的规制来。
赵玉林就不和他们客套了,给他俩说当下军队已经在整顿,负责打探的顺风处还要先一步建立起来,孟公日理万机,得将此事摆在前头。
老孟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顺风处的事情耽误不得。颍州被袭击就是咱们情报不灵铸下的大错,必须将顺风处理顺畅了。
三人各负其责的忙碌起来。
临安,史儿子自任两浙安抚使后住进了赵炳遗弃的皇宫,俨然成了割据的小皇帝。
伪帝赵炳走的时候带走了半数的官员和新练两万御林军,两浙的兵马少了一半,开支也下降了不少。神威军没有进攻两浙,倒是让史儿子轻松了许多。
这日,江北来人报告:神威军驰援孟珙余街,江北大胜,已经乘胜占领郑州、许州和颍州等等大城池,收复大批失地,将边界前推到淮河一线。
史儿子吃着上等的龙井贡茶,气定神闲的听着下面给他继续报告:神威军的军船只在在大江沿岸警戒巡逻,主力船队全部北移,大有备战两淮的迹象。
他的心腹阳大全酸溜溜地说:那曹黑子和赵弃儿简直就不把咱临安放在眼里,他们自己不来,连个使臣也不派,这是要将咱们凉拌啦?
史儿子半闭着眼睛问他:人家为何要来?
这里已经是两浙路啦,早已不是大宋朝廷了人家还来作甚?
当初就是官家坐镇大宋龙庭的时候,也不见赵玉林来过一次嘛。
阳大全这才想起,当真啊,即便就是皇帝在的时候,赵玉林也是一次都没有进过临安。
咦,他脑子里突然打了个激灵。
刚才好像听到史相已经没有叫赵弃儿,而是称呼赵玉林了,这个可是史相对川蜀,对那赵弃儿的重大变化。
一直以来,史儿子对赵玉林恨之入骨,都是张口赵弃儿闭口赵弃儿的叫,今天咋就改口喊赵玉林了?
这个,就只有问他史儿子啦。
这厮给阳大全说:要想赢得尊重,就必须得有实力。咱们还得抓紧练兵,加快造船呐。
史儿子一方面给成都中枢院传递他不设防,只做治理两浙的安抚使、地方官的心思,一方面又在杭州湾里大练新兵,打造战船。
其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对付蒙古帝国的大兵噻。
阳大全秒懂,怀揣着史儿子改口称呼赵玉林的疑虑告辞,要去督促收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