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笑盈盈的说诸位老先生皆大宋名宿,天下大事了然于胸,何不撰文晓之以理,规劝江东放弃山头,顺应天时?
诸公颔首沉思了。
赵玉林觉得飞燕讲得恰到好处,笑呵呵的说只要江东愿意归附,咱们新宋可既往不咎,愿意留任的官吏只要没得欺负百姓的血案,咱们都妥善安排,如何?
他将皮球再次踢向老曹。
这里要接收的就是临安史儿子那一帮人,可是害了赵玉林无数次的,一个敢来,一个愿意留,老曹当然乐见其成。
马上说没错,是的是的,
众人乐了,包括赵飞燕都是一脸惊讶看着赵玉林。她十分清楚史儿子是他的死对头,但是哥儿竟然要保他性命给官做。
丁公十分欢喜的说酒菜齐了,叫吃酒去。一群人跟在丁公左右去了餐厅。
吐蕃路的逻些城,李云清正在召集众将议事。
这个冬天,吐蕃高寒的气候给他上了一课,各地报来的冻伤和因为高原缺氧害伤寒死亡的士兵不少。
但是,从宜宾码头出来的兄弟都有一股子倔强劲儿,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天寒地冻的,他已经在思考布局今年了。
李川已经来到逻些城,当他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白雪覆盖下植被稀疏的山地时,不断在李云清面前怀念起科麦州了。
李云清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笑哈哈的问,咋啦?
难不成咱们都搬到山南去做?
真要搬过去,科麦州也是太远了嘛。
这句话当真提醒了大家,曹永认为也不是不可能,此地气候太过恶劣,咱们居住生活起来颇为不易。
过去吐蕃人治理时,他们的管事赞普还分出冬宫、夏宫换作住呢。
咱们为啥就不能夏天在这里住,冬天去天气好的山南居住呢?
咱们在山南建起落脚点,至少可以将生了病的,不适应高寒生活的兄弟们安排去修养身体,养好了再回来一样的做事嘛。
这世上,谁不想去舒服点的地方过日子?
众将七嘴八舌的一交流,李云清行动了,他说一部分贵族,农奴主不是逃去了山南的廊儿客嘛,曹将军就领一标人马过去清剿,顺带给兄弟们找到一块合适的修养之所。
他叫曹永带两个总队一万人去,曹永不要那么多,说这边还要清匪反霸防叛乱呢,就带一个总队,五千人足够了。
李云清说那就将迫击炮多带点,这一路走来也没打几炮,损耗都在运输上了,就将炮弹倾斜到山南的那帮龟孙头上去,叫他们晓得锅儿真是铁铸得。
众将得令,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后领命而去。
李川问他:寺庙咋办?
逻些城大主持的得意弟子八丝去了兰州,得到了三少爷的召见。咱们还是想过去那样梳理寺庙吗?
李云清说那是自然,少爷讲过,政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上。各地僧人只要有查实祸害百姓的,绝不轻饶。
那些无良僧人最坏了,穿着袈裟成为披着羊皮的狼,蛊惑着善良无知的百姓闹事真是罪大恶极,必须瞪大眼睛盯紧了。
逮住一个弄死一个,绝不让他们再祸害人。
李川见没事了,也想跟着曹永去山南。李云清问他是不是在安逸舒适的地方呆久了,贪图享乐啦。
逻些城还算条件好的地方呐,还有很多地方就是泥土垒墙,树丫盖房,甚至寸草不生。
咱们来这里是为新宋朝廷戍边的,知道不?
李川抠着脑袋说他晓得,就是感觉这里半年、半年的关在屋子里做不了事情,实在是无聊之极。
李云清伸出手指戳了戳李川的脑袋说守在屋子里也是为朝廷守着,多想想如何治理吐蕃吧,成都没有派出人来之前都是咱们的事情。
半月之后,逻些城的吐蕃书院开学了,李云清操着蹩脚的吐蕃话亲自给学子们上课,宣传神威军人人平等,各民族平等的新社会主张……
赵玉林肯定还不晓得吐蕃的进展情况,隔着有几千里啊。他陪着老曹走访了附近的几个州县,感觉天晴少雨,河流迟迟不开水,今春怕要干旱了。
老曹立即叫公事房的王荣拟稿,再次下发督促春耕、春灌的文告,严防各地因为干旱争水、抢水。
民以食为天,这个年代的老百姓还在靠天吃饭呐。一旦遇上干旱的灾荒年,水就成了他们的命根子,老百姓为了争水灌溉农田会拼了自己的老命。
他俩刚回到成都,临安的使臣又来了。
这次,为史相带话的副使已经不顾暴露不暴露身份的事情了,一进城就去找李忠棉、范钟叙话。要二位大人支持史儿子进入中枢院做事,最不济也要做个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