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当即同意,叫兵部抓紧做下安排。
江东,余街收下孟巩分拨给他的粮食和新宋国的纸币后非常激动,专程赶去庐州道谢。
两人客套过后摆酒吃耍。
孟巩看着那五谷丰的酒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神威军赵指挥使的五谷丰呐,呵呵。
咱们吃着他的五谷丰,却在这里评头论足。
余街笑哈哈的说赵家哥儿仗义疏财,远胜临安城里的赵炳。
孟巩心里好似明镜的清楚,嘴里却不会轻易说出来。他的年龄要比余街大上十岁,对朝廷的黑暗和官员之间的尔虞我诈可是门儿清。
他竖起食指放到嘴边提醒余街隔墙有耳,咱们可是端着临安朝廷的碗呐。
余街不屑地说:怕鸟啊,大不了就跟着新宋干了。新宋也姓宋,三少爷也是赵姓,还是驸马爷,飞燕小公主都在成都呐,投新宋不丢人。
这次他收下了新宋国转运来的粮草和新币,等于一半的军需都是成都在供给啦,他当然清楚其中的分量。
孟巩却是再次将食指竖起放到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告诉他神威军进驻了广南东路,临安肯定在商议对策,说不得就有消息传来。万一要叫咱领兵去和神威军作战,收复广南还麻烦了。
一边是朝廷有令,一边是帮助最大的兄弟,咋办?
“惹毛了,吾投奔新宋去。”余街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时大帐外又来人了,临安朝廷的钦差进去将赵炳的圣旨一宣读,张口就向孟巩索要五十万两银子,理由是他守土有责,本应住在荆湖,却赖在庐州不动,临安少了荆湖的税赋自然要他补上。
马格逼的,这是啥子道理?
孟巩当即愣住啦。
稍息,他才说庐州连年交战,就是将所有的税赋上交,也没得这么多银子,何况他和余将军的队伍要吃要喝的也要花销啊,如何上交赋税?
余街正好在场,也说没得军费,哪来的银子,没得。
钦差反而掩面大哭起来,抽泣着请二位将军救他,临安朝廷已经晓得新宋国转运了一批粮草银钱给大将军,军营里有吃有喝,小将军们还拿着新宋国坚挺的新币买酒吃,无论如何也要给点银子让他带回临安去交差啊。
日默默的,孟巩算是服了临安的伪帝了,竟然打听得如此细致。
他只得承认收到了新宋国转运的粮草军费,却是不多,也没得钦差想要的银币。
就是那新币补齐了兄弟们的欠饷之后也所剩无几。
钦差急了,又是一通哭闹之后孟巩无奈的叫军需官拿出五十万贯新币才将钦差打发走。
这家伙一上官船就叫快些拉满帆,使劲划船走人,他生怕孟巩反悔,追上去索回了。
余街无奈的笑笑说又叫孟公破费了,神威军进驻广南,他们收不到税赋,连发行钱引的地区也给压缩了,缺银子花倒是很正常。
孟公望着远去的钦差官船直摇头。
这一年,他和余街力战蒙军,在淮河两岸厮杀数场,损失巨大,虽然堵住了呼毕力南下的通途,但是辎重损失巨大,精锐战损严重,连他自己也再次受了箭伤。他还要招兵买马,训练士卒,打造军械,样样都是需要花大价钱的呐。
西边的成都,此时进入了过年的欢庆模式,赵玉林让马灵儿安排将孩子都接来成都住下,他要陪娃子们好好玩几天,陈柳、吴晶和朱富贵这些大娃娃还不和他玩了,跑去拉着呼兰转大街。
赵玉林在院子里带着一群娃娃奔跑,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娘看到赵玉林像个小娃娃一样和孩子们玩耍,笑呵呵的说都过而立之年了呢,就是个长不大的种。
陈宸在后面抱住这个老人婆说长不大才好呢,她就希望哥儿永远都长不大。
他娘说真是个傻丫头,咋可能嘛,是个人都要变老的。
净说些傻话来着。
陈宸笑盈盈的说她看咱娘这些年才没有变,愈发显得年轻了呢。
赵玉林他娘开森极了,笑哈哈的说陈宸真会逗人欢喜。
赵玉林被孩子们撵得满院子的跑,一个个都是大汗淋漓的。他娘怕她的乖孙累着,大喊停下,停下来去沐浴更衣啦,一群娃子呼啦啦又朝浴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