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出彩这才回过神来,说那赵弃儿已经宣告新宋国概不承认一切不平等条约,微臣担心咱们的使者去了川蜀后被他们无视,反倒失了大汗的天威。
草原大汗气得哇哇的大叫,最后决定还是向临安的赵炳要点东西,让他的宰辅发下诏书,金银绢帛和少女一样都不少的叫临安上贡。
耶律出彩出了王庭心里都还在嘀咕,听说临安的朝廷年前都还在自相残杀,现在发文书去,还不晓得该交到谁的手里呢?
临安,赵炳和史儿子在城里城外一场大战砸烂了他们仅有的坛坛罐罐,两人握手言和之后还是从周围收刮回来锅碗瓢盆过起了小日子。
但是,这个小日子和一月之前比较已经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单是打坏的皇宫就来不及修缮,赵炳牵着皇后的手走在破败的宫廷里,天上的细雨从屋顶的窟窿飞落,冷冰冰的打在他脸上,心中哇凉哇凉的,胸中那个恨呐,气不打一处来。
他恨史儿子和他争权,毁了眼前大好的居所。
他恨北方的大小恶狼,眼见江东已经如此不堪还在不断索要搜刮。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马格逼的,当初他的干爹太上皇丝毫不理朝政的在甜水巷里潇洒寻欢找快乐,轮到他了,这皇帝咋就做得这么难呢……
成都,正月初五了,赵玉林婚后三天去给丁公拜年请假,要陪着公主送二老回宜宾。
他正要出门,吴雨琦急急的回来送给他一份雅州的密报:雅州的守备反了,带着将近两千守备军逃去南边的大山,极有可能是要去大理国。
雅州的南边就是大凉山了,这一带星罗棋布的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羁縻州紧靠着大理国的建昌府,叛匪一旦进去就如同在边境上穿越。
顺风处一直跟踪大地主叛乱的主谋,粮商刘氏大少爷和大地主刘氏二少爷。发现他们逃跑的方向就是雅州,正在进一步缩小抓捕范围呢。
这个时候雅州的守备居然反了,越过关隘逃进了凉山。
他本想让雨琦也回宜宾去休息些时间的,看来不得行了。各地守备已经划归曹友闻直管,赵玉林让她去找曹大将军处置,提醒她若是大将军外出,成都的安全保卫担子就重啦。
雨琦立即前往曹友闻府上。
赵玉林出城登船南下。
初春的河流水小,官船小心翼翼的在河道上航行。赵玉林陪着他爹老秀才在船头夹板上观风景。
他说春寒料峭的,小草儿的芽都还在土里呢。
老秀才看着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十分自信的说春主生发,再柔弱的草也能破土而出。
赵玉林联想到朝堂上的事情,理解老秀才的自信,应该是相信他的新宋国这个新生儿会茁壮成长,必将成为一颗参天大树。
他说外面风大,上去扶着老爷子回船舱去。
里面,几个小女人正围着他娘嬉笑聊天,见他和老秀才回来立即没了声音。
赵玉林说路途遥远呢,都再小息一会儿吧,领着他的女人和二老作别,转去隔壁舱室躺下休息。
此时的雅州,叛军已经劫掠了城池逃向西南。
成都的刘氏大少爷和大邑的地主刘氏二少爷两人其实就是一家人,大少爷潜逃到大邑和二少爷见面之后就叫立即西去雅州,因为雅州的守备大队长和他一样,都是他们主子安插在新宋国的暗桩。
两人合到一处,溃兵和流寇加在一起有上百人。
这伙人不敢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跑路,采取昼伏夜出的方式潜逃,依然被顺风处发现了踪迹。
当他们来到雅州,找到这里的守备大队长高盛,要他立即反正,夺取雅州向南发展,与大理的建昌府连成一片时才真正暴露出大少爷还另有其人。
刘氏大少爷直接亮明身份,叫高盛马上下手,高盛傲慢的说刘氏指挥不了他,他必须要有鸣蝉带来大少爷的手令才会做事。
原来,他们共同的主子,其代号也叫“大少爷。”只是此大少爷非彼“大少爷”。
这个真正的主子“大少爷”肯定就不是刘氏的大少爷了。
刘氏大少爷告诉他鸣蝉已经为“大少爷”玉碎,他从哪里去找手令,眼下只能相机行事了。那赵弃儿狡猾的很,一准能挖出潜藏在雅州的卧底。
他这样讲,就是说高盛的身份肯定会很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