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态度坚决的要留下,拉他起床梳妆穿戴。
两口子在驿站门口分别,他看着陈宸的车马远去,才领着卫队朝南校场走。在那里,三十名老卫士列队为他操演了一趟军体拳,三呼少爷威武后离开了卫队。
赵玉林给张国安交代,这些都是一路走来的老兄弟,军事过硬,军纪过硬,要让他们担担子,关键是解决好安家的问题,没得银子就找陈宸嫂子。
国安一口一个“是”的给他保证。
等赵玉林一离开,这娃儿就私自作主,变卦啦。他将兄弟们喊到一处说成都的情况复杂的很呐,咱们就不分开啦,抱团成立一个特勤队应急。
至于女人嘛,靠各人手气自己去寻,可不许用强坏了规矩。
众兄弟都嘿嘿嘿的看着他了。
他上前一个给一脚,说安家费也是没得哈,他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去烦陈宸嫂子的。不过咱兄弟说好,谁有了女人,咱们就一起给他筹钱置宅子。
众兄弟又是哈哈哈的答应。
他说南校场大着呢,实在不行咱就住军营里,军营是我家嘛,哈哈哈。
赵玉林正要出城,却见丁公轻车简从的站在城门处,老头儿问还没去看过小哥儿的铁索桥呢,这就要走啦?笑呵呵的向他招手。
呵呵,制置使大人是请他同乘一辆马车呐。
赵玉林下马把缰绳交给卫士,紧走两步上丁公的马车,一行人朝都江堰走去。
老头儿乐呵呵的问他坐在马车里的感受如何,爽吧?
他觉得这老头儿还像个老顽童呢,一个劲的逗人开森,坐在马车里肯定爽啦,何况还是加装了他的弹簧减震器的马车,比坐在八抬大轿上还颠的酸爽。
赵玉林看到笑眯眯养神的丁公,想到刚去军营的兄弟没窝窝,正好敲他一笔。他给老头儿诉起苦来,说他的兄弟跟着他走南闯北、风餐露宿的,如今身无分文的去了南校场,请制置使大人照佛。
老头儿听着他如小媳妇似的哀求乐了,笑呵呵的说今年的财务还不那么紧张,回头就着人去南校场看看,将军营的房屋改造改造。
赵玉林现在四处都缺钱,能宰一个算一个,他立即先行谢过。
隔壁有金银,家中有扥称,赵玉林晓得他拍卖了时不候他们的不动产和珠宝玉器,绝对收入不小。不弄点来花没道理嘛。
老头儿听到外面在说灌口快到了,吩咐找个地方吃饭打尖。小小的灌口镇上没得几家饭店,立即就被他俩的随从和卫士挤得满满当当。
丁公领着他来到河畔一家名叫六合知味的饭庄,寻得一间净室坐下,赵玉林看到清新雅致的布局,感叹老头儿还晓得这里有好去处呢。
稍后,酒菜上齐,老头儿叫左右都退下,要和小哥畅快的聊聊。
赵玉林估计老头儿要划下重点,叫卫队长去屋外守着。
丁公吃了两杯酒发话了,他看到朝廷这些年花销巨大却是显效甚微、日益腐败,民不聊生的愈发担心起来。
赵玉林笑呵呵的问他,大人不是说有神威军在,无虑其它呢。
丁公笑了,说他相信成都可以无虑其它,但是荆湖呢?
两淮呢?
咱们的大宋呢?
旋即又是一声叹息,说两淮都只剩一淮,荆湖也是危在旦夕。有消息说北蛮南下抢劫后并未退去,随时都会再拍马南下呐。
他淡淡一笑,说蒙军骑在马上打天下,隆冬时节黄河结冰,他们便可以像在草原上跑马一样过来,过不过黄河都是一样。
丁公很严肃的说那不一样,蒙军驻扎河南,占了金人地界,就是直接挨着咱们做邻居啦。
赵玉林心里在笑了,原来这老头儿现在才知道啊?
早就是这样了,蒙军灭了西夏就和宋军对峙交锋,咋到今天他才有危机感呢?
仔细一想又似乎明白了,这是蒙军占领了中原,打进了宋国的心脏,他们这些老学究才感觉到疼了。
他说这两年因为草原帝国的用兵方略调整,咱们和蒙军的斗争呈现势均力敌的拉锯状态。但是蒙军实力依然强大,这种平衡随时会被打破。不过丁大人可以放心,神威军经过一年的整训后实力定有提升,守住川蜀之地是有把握的。
丁公点点头,告诉他朝中已经有人提议迁都进川蜀,将重庆或者成都作为新的都城呢。
但是一部分老臣却是坚决反对,包括史高治这些专权的重臣在两浙置下了大量田产,担心迁都会导致土地掉价让他们的财产大幅缩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