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好端端的认什么弟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跟你娘商量商量。”上官震华眯了眯,胖得只剩眼缝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也只能自己嫌弃。别人的再好再可爱再出色,也是别人家的,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他才不信兔崽子的话,狗屁的独木难支。
他以前也是独苗,不也撑起了上官家。再说了,他要是想过继子嗣,不会从旁支里过继,好歹还是他们上官家的血脉。
自家兔崽子傻不愣登的,不会被人哄了吧?
上官震华接受上官家的产业,短短十几年,将产业翻了十几倍,心机和手段自然不缺,下意识就往阴谋上想。
上官夫人也不乐意,有人来瓜分青云的东西。
青云什么情况,她心知肚明,人相处久了,自然有感情,万一将来青云的事暴露出来,看中子嗣的自家男人,会不会舍弃了青云,默认下了这个养子。
不是她将自家男人想得坏,人心这东西,真的经不起诱惑及考验。
哪怕只有万一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赌。
在她心里,谁也越不过青云去。
上官夫人拉着青云进了车厢,手指戳着青云额头低声骂,“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吗?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上赶着凑上去。你就不怕你爹养着养着偏心啊!”
上官夫人边骂边瞄着外面的动静。
青云也没想到便宜爹娘反应这么激烈,她当时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回上官家,又看青天顺眼,才想着认个弟弟。
鲁莽了!
青云也理解,古代最讲究血脉家族什么的。
“什么偏心?”上官震华凑过来,只听到最后一句,“要偏心我也是偏心媳妇你。”
“那小孩怎么回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上官震华问。
青云之前只提了她逃难炸矿剿匪的事,都到家门口了,突然冒出来个儿子,换谁来也接受不了啊!
青云尴尬地挠了挠头,人她都认了,都喊一两年了,所有人都知道上官青天是她弟弟,现在总不能不认。
她承认这事她做的不地道,没有征询过便宜爹娘,私下认了亲。
断是不能断的了,只能劝说便宜爹娘了。
“爹,娘,是我考虑不周。当初我......”青云将噼里啪啦将当初的事情和盘托出,“那你们说这事怎么解决,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青天是我弟弟了。如今我要是矢口否认......”
青云为难地看着他们俩。
上官家难得出了个朝廷命官,官位来得不容易,不管怎么来的,儿子好歹是一方父母官,出尔反尔,肯定影响声誉。
“我不喜欢经商,如今是朝廷命官,朝廷有律法,在朝为官的官员不许经商。咱们家偌大的家业,光靠爹一个人,岂不是累死。
青天有经商的天分,让他帮着爹打打下手,爹的本事,他要是学上一两分,也够他一辈子受用的了,等他大了,随便给他个不好的铺子,赶他出去自己发展。
一些我不方便或爹不方便的事,可以让他处理。如此一来,咱们家得了个和善的名头,爹是有情有义的人,对我的官途也有好处。
咱们家的家业,以后是我的,将来是我儿子的,他一个外人,咱们家将他养大,还教给他本事,又给铺子,对他够好的了。
谷篏</span>大庸朝再也没有比咱家上官家再和善的商人了。爹,娘,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