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君就是老主公,日主娘娘是殿下的下界之母,上界的亲亲师尊,俩下属没什么不放心的。
“可您身边无人伺候啊!”红药探头探脑,猛瞧着殿外的门口,“我一进殿门便留意外边,一直看不到仙娥、仙侍的身影……”
没道理啊,堂堂道君之女身边竟无一人伺候,像什么话?
“满打满算,本座修行至今三百多岁,就你俩还担心我生活不能自理。”感觉像个废物,元昭无语道,“我爹好歹是上界有身份地位的神仙,岂会亏待于我?”
殿中无侍,意味着阿爹认为她能自理。毕竟他独居太华洞千秋万载,门人弟子无数,身边不也……有人伺候?果然是亲爹,他的一切杂务自有弟子服其劳。
却让独苗的她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罢了,我喜静。”对于日常,元昭向来要求不高,“说实话,跟我爹同住一处压力山大。等将来有机会我得搬出去,届时你俩便可随时回来,无所顾忌……”
至少晚归不必找借口,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结识谁便结识谁,畅快自在。
要是长居阿爹的灵山,她很快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一夜畅谈,三人的归属从此定下。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成为老主公的徒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青鹤亦忍不住嘴角噙笑。红药就更别提了,一整晚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可见兴奋之情。
这一幕,元昭尽收眼底,刚才强压心底的郁气不知何时消散一空。
只要各得其所,日子悠闲惬意,面子不面子的不值一提,只是便宜那凶手了。
……
虽然殿下说不必人侍候,俩下属依旧想在分道扬镳之前为她收拾收拾。尤其是寝殿,看看她的衣物、佩饰等物是否齐备,庭院里是否有武器架。
元昭见状,索性提议一起参观参观这殿宇。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远看灵山不大,她这栋琼楼玉宇宽敞得没边儿,前殿后室,亭台楼阁无一不全。后庭还有宽敞的场地供她朝夕练武,活动筋骨。
看得青鹤、红药羡慕不已,可惜这儿是老主公静修之地,无召不敢常来。
“殿下,您一定要努力!”红药目光坚定,“早日在九重天拥有一栋住所,哪怕简陋些也无妨。您来的路上看到吗?那漫天的华美殿宇异常壮观……”
不仅殿下努力,她俩也要加倍努力,尽早在九重天拥有自己的宅邸。
“可惜林舒不在,”笑听二人陈述沿途的风景,与她所见别无二致,元昭不由浅笑,“她要是看到此情此景,只怕满天的仙神今晚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声。”
就如当年同乘黑蛟,她那尖锐的声音简直神憎鬼厌,连黑蛟都受不了。青鹤、红药得知林舒愿一命换一命,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殿下无须牵挂,她摧毁魔器有功,必有后福。”
元昭微微一笑,不曾复述阿爹的话。她俩与林舒交情不深,很难与自己有所共鸣。与其到处宣说心中所忧,不如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反正迟早会再见的,倒是天郡的那些兄姊难有相逢之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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