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几乎整个魔宫的居民都成了她的信息传送情报员。
从信息里得知,这蚀骨岭离魔宫约有万里之遥,本为魔界犯民被流放之地。人迹罕至,免受打扰,正乃极佳的修习功法和临时的栖身之地。
女子双目无神地凝望眼前的一切景象,心里念念不忘:
真身,夺回真身,成三界至尊。
念毕,目光呆滞地瞅瞅手中那锃亮的玄黑法器,咻地收入一个叫灵墟的空间。她实力太弱,虽利用它逃出那黑压压的地方,却无法催动它打开灵界通道。
功法,修习无上功法,获得无上力量启动它……
带着这份执念,她本能地坐于石巅之上开始修习混元一诀。风煞之力极强烈,不多时便将她的衣物再次削成碎布,脸庞、颈脖和手臂等部位先后被割裂。
接着整具躯壳伤痕累累,在她眼里,身上的血肉和衣物是一样的。
躯壳传来的痛楚让她加快吸收风煞的速度,别说身上血肉横飞,就连她的元神也在遭受割裂之苦。直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她才收功,并张开结界炼化煞气。
煞气被炼化,功力愈发深厚,血肉之躯和衣物迅速恢复如初。然后撤开结界,重复刚才的步骤。如是反复多次,不知岁月的流逝……
魔宫,魔君最近的脾气特别暴躁,身边侍奉的人无不胆战心惊。尤其是奉命值守玄魔池的魔将每天传回消息,让传讯的魔卫每天硬着头皮冒死入殿汇报:
“尊上,玄魔池没动静!”
“滚!”暴躁的魔君手一扬,又一名负责禀报的魔卫被灰飞烟灭。他暴怒的双眸猩红凌厉,瞪着殿中瑟瑟发抖的将臣们,“给本座继续找!”
魔将魔臣们如蒙大赦,瞬如潮水般退出大殿。
“女蓬,”空无一人的殿中,魔君的声音悠悠响起,“一个时辰后还找不着,你就不必藏了。”
对付上界的叛神,他岂会毫无准备?她是死是活尽在他的掌握中。
“尊上,”空荡荡的大殿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属下刚刚卜算出她藏于土燥木虚间。东方木,戊土燥,符合此特征且利于她修习功法的必是那蚀骨岭……”
戊土又为高山之石,气势厚重。而蚀骨岭乃山石之林,风煞刚猛,最适合她修习的功法且不易让外界察觉。
“古有记载,离开玄魔池且拥有神智者,尊也。”苍老的声音继续道,“一界不容二主,尊上,为了您的至尊地位,必须趁她灵智未复、功力未成置于死地。”
就甭想着让她取代自己了。
自己好歹还能受他控制,而那位,浸过玄魔池出来的魔是玄魔,岂是区区一名魔君能够驾驭的?小心夺了他的鸟位,反将他发配蚀骨岭受削肉剔骨之苦。
当然,她女蓬也落不着好,毕竟是她将对方扯入玄魔池的。人家原本在灵界待的好好的,却因她贪图对方的躯壳被拽入魔界。
成魔之仇,不共戴天!
是以,无论于公于私,她女蓬和魔君才是真正的同道,理应祸福与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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