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退隐了。”极寒叛徒们瑟瑟发抖地卟嗵跪下,为首的女子硬着头皮,颤着声音禀道,“上次向您寻仇无果,郁结难舒,便,便搜寻天赋极佳的少年为他效力。
我、我等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逃出极寒之境……”
搜罗天赋极佳的青少年培养成杀手,静待时机行刺杀之事。培养的过程十分残忍,每到一定期限便让青少年自相残杀,适者生存。
为首的这一对男女本是其中的两位管事,因于心不忍,便带着十几位少年叛逃了。
一路被追杀,又长途跋涉遇到不少凶险的自然天堑,等来到白帝城已仅剩眼前的几人了。
“族中长老说,极危之地亦可是极安之所。我等真心实意投诚,但求一隅安稳,望帝君成全!”女子声嘶力竭的言毕,率先行大礼伏倒。
她身侧的众人连忙一同拜倒,心惊胆战。
帝君二字,让殿内众人不约而同地别开脸窃笑。就连元昭也忍俊不禁,杀意顿消,刮石声也停了。
罔石:“……”好险。
听到她的笑声,极寒叛徒们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长老说了,白帝是女君,等到了大荒山便由女子出面陈情。直呼白帝似乎于礼不合,称呼君上显得有些自来熟,恐引人不悦,尊称陛下又似有贬低之意。
到了这里,众人才发现,原来他们心中的泱泱故国连人家白帝城的一座州城都比不上。是以,对白帝女君的尊称若与凌月国主并列,岂非有贬低之嫌?
九死一生来到这儿,可不能因称呼获罪一场空。
于是,女子急中生智,脑子尚未转过弯来,帝君二字已脱口而出。
“既如此,那便留下吧。”果不其然,被逗乐的元昭心情好转,轻描淡写地吩咐臣子们,“给他们随便安排个州城住下,自负费用。”
白帝城不是善堂,收留极寒叛徒是有代价的。
一旦凌月国或其他极寒部落前来要人,轻辄动武,重辄两国交战,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话说,除了放极寒叛徒进来面君的守将,殿内其他人都认为这点小事何须惊动女君?一个个瞪向放行的将领,大有“等散朝了要他好看”的意思!
“帝君容禀!”女子一听随便安排,连忙将身后的一对五官精致的小儿女拽到身前,“罪民带来两位天赋极佳的冰灵少年为帝君效力!只求帝君允准我等留在大荒山修行!”
元昭定眼一瞧,哟,惊得搁在罔石上的护甲移开了。好俊的一对小儿女!不愧是凌月国主和沧溟国师的孙儿孙女。
今日来面君的皆为修士,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打开天眼看清楚诸位的真实来意方可作出决断。
那沧溟国师乃上阳仙君的亲传弟子,仙师陨落,身为弟子居然没为他报仇雪恨,等上阳仙君归来必然没有好下场。
在上阳仙君的眼里,实力悬殊是借口。
若弟子真心想为他报仇,哪怕倾国之力也会讨伐白帝城,想方设法取白帝女君的头颅去祭他。
是以,国师所料不差,等上阳仙君复活归来,首先问责的是凌月国主和国师。
元昭平静地看着俩小儿,从两张小脸蛋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二人将来会被灭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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