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厅里的人不算多,正是跳舞的时候,灯光比较昏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搅合在一起转来转去,人显得鬼影重重。
空气中有比较浓郁的烟草味儿和脂粉味儿。
北方时兴跳这种交际舞是九二年才开始,九三年达到高潮。
南方现在就开始玩这个了?
“臭鼬!我们就不上去了, 在底下玩会儿。”
另外两个青年说了一声就消失在舞厅里。
“这两个王八蛋, 又去看屁股去了。”
臭鼬嘟囔着来到舞厅一侧进了一扇门。
门里好像是一间小休息厅,小休息厅一侧也有一道门, 穿过这道门后出现一道楼梯。
楼梯口也有一个青年,坐在楼梯边一把椅子上好像正在看书。
流氓看书?这画面怎么感觉非常的诡异?
看书青年扭头看了一眼。
“臭鼬!你来晚了,上面已经开局了。”
“知道了!我有点事儿耽误了!”
“这个人是谁?怎么不认识?”
“我兄弟!”
“臭鼬!带一个陌生人上去,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那人再没有说什么。 臭鼬带着江宇上了楼梯,在一个走廊里走了十多米的距离,来到二零五号房间门口。
臭鼬在门上当,当,当,当当地敲了两组,门嘎吱一声开了,露出了一张脸。
这个不高级,难道不应该在门上开一个小门儿,或者装一个鹰眼吗?
“臭鼬你怎么才来?嘎哥...这是谁?”
“新认识的兄弟!”
“新认识的?新认识的人你就领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脑子里进屎了?”
“跳蚤!你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躲开!”
“你...”叫跳蚤的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让开了门。
江宇对着跳蚤笑了一下,跟着臭鼬进了屋子。
屋子里人不算少,大概有十多个人。
靠南墙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一些钱,桌子周围坐着六个人,其余的人都在这四个人的身后。
六个上桌赌钱的,另外五个应该算是保镖了。
正对门坐着的南家抬头看了臭鼬和江宇一眼,皱起了眉头。
臭鼬面带笑容地来到那人面前:“嘎哥!我有点儿事情耽误了。”
嘎哥扫了江宇一眼:“怪不得我今晚会输钱,你怎么能带个陌生人来?”
江宇这是纯粹的躺着也挣钱,老子刚来你就把输钱的锅往老子头上扣。
你这不是上不去天愿裤裆兜风吗!
“新认识的兄弟!绝对够义气!”
一下子替他还了八百多块钱的账,当然够义气了。
“哼!”嘎哥哼了一声,低头继续玩他的牌。
江宇也站在嘎哥的身后。
一把牌他就看明白了。
他们在玩一种类似于港台片里叫梭哈的扑克游戏。
每人五张牌,扣一张底牌。
也是一轮一轮的下注,跟不起的就弃权。
与港台片里的玩法不同的是,他们玩的这种游戏没有顺子,有双王,有四头,三头,对牌。
输赢是靠计分来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