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感受到了有人来,朱砂转过了头,看到了吕慈后抿嘴笑了一下,这才放下了舞姿。
“吕公子来了.......”
吕慈挠了挠脸颊,艰难的把视线从对方那要人老命的纤纤细腰上移开:“你好像知道我要来。”
此时的朱砂比平时清爽了不少,也不做那些礼节姿态,只是拾起了一旁的宽大袍子,披在了身上,笑道:“当然知道你要来,我那根钗子可值不少钱呢,你若是不还我,我就得去你家医馆找你要去。”
吕慈听着浑身一拒灵:“额......那钗子多少钱?”
“嗯???应该是三千两?或者是五千两?问这个干什么?”
老吕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跑路了。
朱砂看着他那故作镇定的表情:“你不会......没拿回来吧......”
你还别说,他真就没拿回来,那时候都打成啥样了,药效一退,老吕直接就躺地上断片了,连自己是怎么被抬回家的都不知道。
“......”一阵沉默,然后‘噗呲’一声,朱砂好像是更开心了,笑的花枝乱颤,一步步的走进吕慈,凑近了他的脸旁吐气如兰道:“那你准备怎么陪我?”
陪你?!
这怎么行,我可是有妻室的人!
不过你说的‘陪’是一宿还是长期的?如果一宿就能顶上几千两~~好像也不是不行......
吕慈脑子里瞎想着,嘴上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可忽的,他发现朱砂看自己的表情变了。
“怎......怎么了?”
“你......”朱砂皱着眉:“你最近干什么了?像是变的好看了些。”
说着,伸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划了划,弄得吕慈痒痒的,然后又捏了捏吕慈肩上的肉:“你去医家洗精伐髓了?”
“!
!”吕慈一惊,这都能看出来?
这娘们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他早就发觉了,眼前这个花魁绝对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在那天夜里出现在那棵树旁,那根簪子也不可能会那么巧合的就出现在了曾哥的脚下。
所以他这次来画舫,不仅仅只是要感谢对方,更多的是想弄清楚,这位花魁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朱砂似乎是看穿了吕慈的心思,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
“是啊,每个人都有故事,大的小的,好的坏的,难以启齿的,道貌岸然的,藏在心里不敢让人发现的,你不是也一样么。”
她说着,眼睛突然像是深邃了不少:“一个小郎中,万医堂围着你转,老侯爷待你如上宾,陈家公子都在你面前吃了闷亏,你说你没有故事,傻子才信。”
吕慈一时语塞。
还好朱砂姑娘没有继续追问。
“不过我这个人交朋友没那么多心思,聊得开心,处的舒服,这就足够了,你的故事可以安安心心的藏在肚子里,我不会去挖,我的故事你也别多费心思去想了,如果实在好奇,我可以编一个给你。”
说这段话的时候,花魁姑娘的眼睛总是如春水般看着吕慈,他不仅感叹,这娘们要是铁了心勾引一个男人,这世间谁受得了。
“朋友?可是咱们俩还没那么熟吧,才见过几面而已。”
“幼,怎么?这朝都城里我想要一个男人,哪个不是插着翅膀飞过来,你竟然还推辞?”
“也不是推辞,就是觉得进度太快了些。”
男人嘛,总得矜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