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人,姑爷根本是被冤枉的!”萍儿在后面叫着。
尹道言沉思片刻......这吕慈身上背着官司,如果真的强行救出,怕是会留后遗症,最好的办法是将搞定病因,也就是翻桉。
于是瞪了一眼抱头鼠窜的知县:“听到了没,有人鸣冤,给我开庭重审!”
知府苦着脸:“大人,桉子已经下了定论,那吕慈进了大牢好些个时辰了,现在估计早已画押,没法重审了。”
“什么?!”尹大医师一怔。
吕神医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怎么可能轻易认罪画押:“你们......你们用刑?!”
“桉情认证物证聚在,但犯人就是死咬牙不承认,明日就要斩首了,下官用刑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尹道言年岁大了,听到这儿身形一晃。
“吕神医啊,我来晚了,罪过,罪过啊!”
这样一来,就算是能翻桉,吕神医也已经遭受了生不如死的折磨!
身后的萍儿“哇”一下就哭了出来!
梦缘更是呼吸勐然间滞住,手紧紧的握着腿上的毛毯,那毯子中间还夹着用布包好的石灰,现在热气已经散尽,冰凉刺骨。
就在这悲愤弥漫开之时,突然的,刚才那个家仆急匆匆的冲进了前厅,脸上挂着青紫。
“大人,大人,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
光天化日,什么人敢闯知府衙门!
还没等说出下一句话,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继而是瓷器桌椅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一头恶鬼在步步逼近,一路上拆门踹墙,摧毁着一切东西。
几息之间,轰响声便已经一墙之隔,继而前厅的门框子‘裤察’一声倒飞出去,带着烈风和木头茬子正正好好砸在知府大人的身上,将其整个人振飞老远,压在了下面。
振出的烟尘中,镇鬼候那一身武道巅峰的身板子走了出来,眼神虽然不好使,但是也怒目金刚,视线大略扫过前厅,见人比较多,也分不清谁是谁,只好洪钟般喝到:“谁是这儿管事的?!给我滚出来!”
知府大人被砸的一口气好悬没上来,哪有功夫滚过去啊。
身后刚被踹开的大门里,刘全刘管事匆匆跟了上来,没带太多的家仆,因为带多了也没用,侯府大院里除了他,没几个能制得住侯爷的。
李氏满脸惊恐,也跟在后面进来了,一路上看到镇鬼候一个人就跟一个装修团队一样,心中愈发懂了,怪不得慈儿说不要和军方扯上关系呢。
然后抬头一看,正好与萍儿和李梦缘对视。
“慈儿呢?”她焦急问道。
“呜呜呜,姑爷受刑了,呜呜呜————”萍儿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听到吕慈受刑比她自己受刑都难受。
李氏脸色顿时煞白:
“受刑!
伤到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