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实在是太强大了。
明明她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武装化。
她的武术技巧全部都是最基础的,没有任何的套路和训练过的痕迹。
为什么会这样!
格拉尔的愤怒变得惊愕,西洋剑破开他周身的战气,切割他的身体。
鲜血如同瀑布一样喷涌。
好消息是,骑士主修体魄,即使是这样的出血量也不会死。
但坏处是。
格拉尔就快要死了。
“怎么会这么强大!”
“为什么!”
达芙雅有些慵懒:“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人,也问过我很多遍了。”
“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
少女双持西洋剑,明眸皓齿,温柔至极。
“人类的心中,有一种能量,名为恶。”
“只要心中有恶,人人都能变得强大。”
“别看我这样,我的心中,可是对着这个世界,有着满满的无法言说的恶意啊。”
格拉尔无法接受这种歪理邪说,他也一点都不想听。
他倒在地面上,咳嗽了两声,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从加德林外部的军区调遣正式级职业者来镇压眼前这个少女了。
可恶啊。
如此年轻,如此强大。
这样的人,即使是在天才遍布的人类中心,都绝对是站在顶峰的那一帮人。
为什么这样的天之骄子,会加入暗色教团这样的组织?
那个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充满着扭曲和异常的组织。
“你比那个小姐姐要弱一些,所以你应该逃不掉了。”
达芙雅说着,笑着伸手。
西洋剑用力一挥,一道黑色的气浪如同刀刃一般被喷发而出。
黑色的恶意有若实质。
砰!
气浪碎裂,一个军装的男人拿着破碎的半截长枪,表情温和而淡然。
“又来一个吗?”
达芙雅倒是无所谓,西洋剑晃动着。
弱者聚集起来,还是弱者。
这是达芙雅的认知。
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的步伐,谁也无法做到。
即使是在暗色教团七个支配者当中,自己应该也是最强的,当然,达芙雅自己除了小白之外,另外五个支配者谁都没有见过,但这并不妨碍达芙雅有这样的想法。
西洋剑带起黑色的战气,达芙雅半蹲在地面上,重心放低,脚步轻柔而优雅。
然后爆发。
轰隆!
西洋剑和长枪交叠在一起,长枪瞬间被切断。
温和男人随手扔掉自己的武器,扛着格拉尔落在了远处。
“恩?”达芙雅皱了皱眉。
躲掉了?
不可能啊。
自己的攻击绝对是百分百命中的才对。
少女有些疑惑,她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恩。
没有什么特别的。
很平常,但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夸张的动作再次出现,从上而下,双剑交叠,用力地按压在白鸽的头顶。
白鸽顺手抽出格拉尔手中的巡夜人手杖,火花四溅。
巡夜人手杖被彻底切断破坏,但这一轮达芙雅的进攻也同样偃旗息鼓。
达芙雅落在地面上。
又被挡住了。
“你叫什么?”
“白鸽。”
中年男人温和地说着:“你……认识我?”
“白鸽……”
达芙雅念叨着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认识你,不过……”
“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又或者是。”
达芙雅说到这里,沉默了起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算了,我有些太懒了,不好意思。”
达芙雅笑了笑:“懒得想了。”
“不过既然你能挡下我的攻击,就意味着,你应该清楚,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绝对不可能。”
白鸽并没有回应。
“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余地。”
“你可以带着这个家伙,退开,我不杀你。”
达芙雅认认真真地说道:“你知道吗,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
“我知道的,你很强。”
“但是我只会比你更强。”
“没有正式级会是我的对手,你也不例外。”
白鸽沉默了。
“白鸽!”格拉尔脸色急切:“我们可以拖住她,等军部……”
“没必要。”
一道冷漠的男声响起。
是白鸽的。
“我不是她的对手,这个是事实,我可以察觉地到。”
“第二,她要杀的是宋庭樱,不是我们。”
“她和十强士兵不一样,没有杀民众,没有破坏绿都。”
白鸽的声音坦然而自然。
“可是,宋庭樱是宋阀的人!”
“宋阀的人?”
白鸽看着格拉尔:“难不成,贵族的命,就比我们的要金贵一些?”
“是!”
格拉尔冷道:“你我都清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贵族的命,比我们的要金贵地多。”
“你不知道宋庭樱的父亲是谁吗!”
“是宋滕野那个老怪物!”
“他的麾下不知道有多少强大的职业者,多么恐怖的势力,掌握着多少丰富的资源。”
“我也讨厌贵族,但是我更清楚,宋庭樱的命在现在,就是最值钱的。”
“如果宋庭樱死在这里,绿都将会遭受的是无法想象的恐怖对待,你难道不记得【北境联合】前车之鉴?”
白鸽摇了摇头:“我不在乎。”
“【北境联合】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就彻底反出了联盟,北境联合里没有贵族,守着无垠冰川和无数的灾厄区,绿都也可以这么做。”
格拉尔叫喊着:“你根本就不明白!”
“宋庭樱绝对不可以……”
白鸽伸出手,用力地拍打在格拉尔的后颈。
等到格拉尔再无声息,男人叹了口气,给达芙雅让开了一条道路。
达芙雅眯起眼睛,看起来很慵懒的模样。
“请。”
“谢谢。”
达芙雅做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我突然想起来了。”
“白鸽先生。”
“我发现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你……”
“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了,支配者小姐。”
白鸽打断了达芙雅的话。
达芙雅耸了耸肩。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