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看了眼地下室的门:“这边我帮不上什么忙,晚上得想办法回和平街那边。必要的情况下,我就让昆廷他们终止任务,策划撤离后的发展事宜。”
“我们两个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要么跟着您一块儿过去吧?”两人待在地下室不见天日,都快憋疯了。
“等科兹莫同志回来了,跟他打个招呼,他这边要是没什么需要我们的,我们就过去。”维拉克看着两人那沧桑落魄的面孔,实在没办法拒绝。
天黑之前,科兹莫总算回来了。
在地下室里抽完一根又一根烟的维拉克等人围上前去了解情况。
“我联络了两处的同志,要他们一路出冬堡,回我们原先活动的西令市作准备,等着接应我们大部队的撤离,另一路代我联络其他信得过的同志,将撤离的消息传达出去。”科兹莫同几人说明自己下午的成果。
“都是绝对信得过的同志吗?”维拉克有点不放心。
“我只能说,我联络的这些同志,是我觉得无论怎样都不会背叛我们的人,但你要问是不是绝对信得过,百分之百不会背叛,这我保证不了……”科兹莫无奈地耸肩。
他们现在没有任何鉴定的手段,只能靠着信任去联络。
而信任,可以无价,也可以一文不值。
“我们联络的人可以少,但一定要足够稳妥。一旦这里面有卧底叛徒,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巴什的黎明会延迟很久很久才有可能到来。”维拉克提醒着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我联络得不多,一共不到二十人。这二十人都是最早跟我一起搞革命的,他们里面要是有被渗透的卧底叛徒,那说明我们怎么都逃不过被剿灭的结局。”科兹莫坐下休息。
“这边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带着弗拉季斯拉夫同志、阿尔谢尼同志一起去和平街那边待着,看情况是否允许我们把和平街的事做完。”维拉克问道。
“你们待在这里确实什么都做不了,要是能去和平街那边,就去吧。”科兹莫同意了独自留下。
弗拉季斯拉夫不放心地道:“你一个人行吗?”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用担心我。”科兹莫身为分站站长,有信心完成好他的工作。
“注意安全,这里有我们能帮得上的,我们随时回来。”阿尔谢尼道。
“嗯。你们在和平街也一样,小心行事,别被巡查队给发现了。”科兹莫反过来叮嘱,“好了,吃饭吧。”
“嗯。”
四人一起吃了些发硬的面包,把晚饭对付过去后,又一起聊了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等到了夜更深的时候。
“差不多了。”维拉克见外面一片漆黑,决定动身返回和平街。
憋得够久的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腾地站了起来,看样子都巴不得马上就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过段时间见。”科兹莫站在最后面道。
“你自己务必小心。”维拉克说完,轻轻打开门,蹑手蹑脚地登着楼梯,带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离开了地下室,趁着夜色一路摸回了和平街。
和平街里,因宵禁,分站秘密建立的酒馆正紧闭着大门,维拉克过去有规律地敲了敲门,很快,酒保维克多就把门开出一条缝,放三人钻了进去。
“您回来了。”酒保维克多没想到维拉克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把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两人一块儿带回,“弗拉季斯拉夫同志、阿尔谢尼同志,晚上好。”
“晚上好,维克多同志。”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异口同声道。
“现在计划有些变动,我就带他们过来了。”维拉克帮维克多把门重新锁好,“昆廷他们呢?”
“他们四个都在隔间里总结情况,安排明天的工作。”酒保维克多将吧台上的一支蜡烛点燃,让酒馆不那么昏暗,光亮又不至于透出去被巡查队察觉。
维拉克走向隔间:“你有什么事要忙吗?”
“没有。”酒保维克多道。
“那一起过来,开会。”维拉克径直走到隔间门前,将门打开。
里面的谈论声戛然而止,昆廷、康妮、斯图亚特、奥斯卡齐刷刷地看向了开门者维拉克。
“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吓我一跳……”
“那边情况怎么样?”
几人愣了一下,七嘴八舌地询问道。
维拉克没急着说话,先招呼着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维克多进去坐下。
“弗拉季斯拉夫同志、阿尔谢尼同志,你们也来了。”
“科兹莫站长呢?”
“这是什么情况?”
待共计八人挤着坐下后,维拉克正式开口,解答几人的疑惑:“科兹莫同志那边要忙些事情,弗拉季斯拉夫同志、阿尔谢尼同志身份敏感帮不上忙,我就带他们一起回来了。”
“究竟怎么了,维拉克同志。”昆廷直视着维拉克,直觉告诉他分站这边出现了大变动。
“是啊,这是……”斯图亚特也察觉出不对劲。
维拉克回来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他们的工作进展,还把当下所有在场的同志都汇集在一起,一定要说什么大事。
“鉴于冬堡的革命工作目前难有突破,我和分站站长科兹莫同志、副站长弗拉季斯拉夫同志、作战队队长阿尔谢尼同志经过慎重的考虑后,决定暂时撤出冬堡,回到分站原活动地区西令市发展。”维拉克没有任何预热,向几人公开了分站的最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