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玉素是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破将仙主，那可是与师尊一般强大的存在，在天方联盟都是至高无上的强者。
可是这样的存在，竟然死在了老爷的手中。
这让玉素难以想象。
她知道老爷的身份神秘，实力强大。
但强大到这种程度，玉素并不知晓。
不过旋即，强烈的危机感袭来，玉素连忙说道：“师父，许令……定然是遭遇到生死危机，才会对破将仙主出手，他定然没有针对天方联盟的意思。”
许令老爷是强。
可是，天方联盟那才是真正的巨无霸。
背后，有数千单体世界，还有不少堪比破将仙主的仙主强者。
更不用说，还有仙皇坐镇。
仙皇，是一个称呼，是天方联盟真正的主人。
这一届仙皇，可是当之无愧的九阶强者。
风雪立于一旁：“师妹，你与许令的感情，师尊自然知晓，只是……那位许令，他斩杀破将仙主时曾放言：仙神禁行。
如果，古战世界没有至宝，有师尊在，还可以周旋。
如今，古战世界疑似有至宝，而许令又斩杀了破将仙主，这是将联盟得罪死。
最重要的是，许令的来历神秘，却有如此实力，恐与至宝有牵连。”
风雪说到这，在场的人都懂。
许令为何有那么强大的实力？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能够斩杀仙主。
说不定，那人便得到了至宝。
天方联盟的强者，甚至邪神盟的强者，怎会放过那件至宝。
玉素眼中都是忧虑神色。
师姐的话，才让她彻底清醒。
她明白，现在情况到了难以挽回的局面。
想要保住老爷，老爷必须得给天方联盟一个交待，甚至说，还要把至宝交出来。
这是玉素难以接受的。
她知道，以老爷的骄傲，也不会这样做。
老爷既然说古战界仙神禁行，那么老爷肯定不会让其他仙神进入古战界，乱造杀戮。
玉素不由得看向了高处的师尊。
此时，唯有师尊，才能够决定事态的发展。
此时的文娣仙主，位于高处，她的眼眸平静。
仿佛，破将仙主的死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素儿，许令是什么来历？”文娣仙主轻启朱唇，声音如叮咚山泉。
“师尊……”玉素犹豫了一下，把她与许令的相识过程简单诉说了一下。
“倒是……有趣。”文娣仙主声音平静，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雪站在一旁：“师妹，许令修炼的是气血武道，还是，又或者，他有什么使用的法诀？”
判断一个人的真实来历，最好的方式就是根据他所使用的功法。
在玉素的记忆中，许令虽一直在古战世界。
但未必不可能是天方联盟其他单体世界的人。
又或者，与其他单体世界有关联。
所以，风雪才这样问，才好了解许令的真正来历，或者说传承。
旁边，玉素站着不动，脸上有犹豫神色。
这时，文娣仙主开口：“素儿勿忧。”
仅仅四字，代表着文娣仙主的态度。
玉素知晓，师尊在天方联盟也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或者说，师尊并不是天方联盟之人。
在整个天方联盟，真正吸引师尊关注的，也就是他们这些真龙殿的人。
玉素是文娣仙主的自家人，天方联盟并不是。
所以，玉素对师尊很信任。
若是其他仙主，知晓许令斩杀破将仙主，说不定会为破将仙主出头。
师尊则不会。
一来，师尊属于外来客。
二来，师尊与破将仙主的关系并不好。
所以，说一些有关于许令的信息，并不算什么。
而且，老爷也说过那些算不上隐秘。
老爷也让她帮忙查一些东西。
“许令走的……应该是气血武道，也就是古战世界曾经的修炼体系。”玉素开口。
“气血武道，不是不能增加寿命吗？”风雪疑惑，“或许，许令还同走了其他路径，又或许……”
“气血武道，似乎与上古有关。”文娣仙主眼眸中闪过异色。
气血武道，极其特殊。
关于气血武道的关键，玉素选择了隐瞒。
“许令可曾展现出过一些功法，或者说……道法。”风雪在旁边问道。
许令斩杀破将仙主，对于许令的身份，风雪自然好奇。
玉素皱眉，在思索着什么。
“许令会的多是气血武道的功法，如雷氏腿法、风云拳、旋风掌……”
玉素如数家珍。
这些，都是老爷曾经施展过的武学。
“都只是气血武道的？”风雪疑惑。
这些武学，都很普通，乃是凡间的武学。
旁边，许小婧不由得说道：“在古战世界之时，许令……曾教过一人一门武技。”
“凡间的武技，不能作为线索，有其他的吗？”风雪开口。
许小婧也锁着眉头。
文娣仙主这时开口：“什么武技？”
“武帝……七截剑。”
文娣仙主的眼眸深处，涌现出无数的情绪。
她的身体，一动不动，没有人能够观察出她的反应。
“没听过。”风雪摇头。
一直安静的文娣仙主这时开口：“这门武技，你会吗？”
风雪微愣，不知道师尊为何这样问。
玉素和许小婧摇头。
这门武学，她们也是听黄中乾提及，具体并不清楚。
“是么？”文娣仙主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对了师妹，你曾经拜托我调查一些事，是许令拜托你的吗？”风雪想到了什么。
“是。”
高位之上，文娣仙主的身上弥漫着烟雾，她再次开口：“什么事？”
风雪微微皱眉。
不知为何，她感觉今日的师尊有些异样。
“许令让我打听……金云剑法，以及武国的事情。”玉素开口。
高座之上，文娣仙主周遭的灵气在这一刻波动地十分强烈。
仿佛，灵气要暴动一般。
文娣仙主手一挥，无数的灵气在这一刻沉寂。
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如湖水，但底下似乎有暗流汹涌：“退下吧。”
旁边，玉素和风雪微愣。
师尊的反应，似乎有些古怪。
难道，师尊知晓武国？
在场的众人，连忙施礼，退出了这里。
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文娣仙主一人。
此刻，烟雾消散，露出洁白姣好的容颜，她一身云衣，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
“是你吗？”
她闭上眼睛，无数的画面涌现在她的脑海里。
曾经，她立于槐树之下，痴痴地看着他。
曾经，她深处浴池中，未着寸缕，脸红心跳。
曾经，她……
曾经，她身倚栏杆，看着他接过那个女孩，眼眸中都是羡慕神色。
想到了什么，文娣仙主蹙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往昔的记忆，断断续续。
越回想，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