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遇到天材地宝,方能重焕生机。’
童九心中苦笑。
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可求。
自己终究是命中注定了的平庸一世啊。
也罢,人生如梦,空载悠悠。
百年潇洒,却也自在。
他终究选择了跟自己和解。
在镜行者一职上得过且过,好像也不错的。
只是谁又甘心平庸呢?
每每夜深人静时,依旧心如刀割。
童九就像一头苍老的野兽,独自舔舐身上的伤口。
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直到刚刚。
汉子他哭了。
眼泪像钳不住的豆子,哗啦啦的往下流。
就在刚才,星辰露入体,微微的冰凉,闯进炽热的火塘。
就像一双无比温柔的手,开始修复着身上的暗伤。
童九像饮了仙露,全身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觉得自己打了个寒颤。
他愣愣的内视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真气流转之际,经脉就像镀了一层玉瓤。
银光闪闪,生机盎然。
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童九抬起头,看向山坡上那道和尚身影。
他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
丹心门此次‘分玉大会’,是由长老阳顶天带队。
阳顶天乃丹心门掌门第二子。
他天资甚是不凡,少年成名,中年时名声大噪,为丹心门立下汗马功劳。
是掌门三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同时也是门内最德高望重的一个。
自然也就成了丹心门未来掌门的最佳候选人。
但他却有一桩心事,一直以来,耿耿于怀。
白天男子汉,晚上汉子难。
阳顶天,他多少有点配不上自己的名字。
别说顶天了,站起来都难!
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子嗣。
这也是老掌门迟迟没有传位的原因。
而阳顶天也曾偷偷的问过名医。
先天肾气不足。
换句话说,他阳顶天,就是个天阉之人。
虽然就连名医也束手无策。
但阳顶天还是在私底下尝试了许多天材地宝。
修为倒是越来越高深,可惜那话儿却始终没有回应。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他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只是可怜了跟自己情投意合的婆娘。
她独守闺房十余载,如今还是完璧身。
最关键的是还要承受世人无端的指责。
唉……
一声长叹息。
每到深夜,听见妻子的叹息,阳顶天便开始打起呼噜。
等妻子睡去后,才又辗转反侧。
对妻子的满心愧疚,终究只能化作无限的温柔。
阳顶天千万次的问,老天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控制不了他!
不过,就在刚刚,那种对妻子无限的愧疚,已经成了过眼烟云。
阳顶天突然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
因为……他,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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