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对于序列8,序列9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每位序列9都是独一无二的,是自我信念和潜能的完全爆发,也是不可模仿的。
所有超凡序列的修习途径,几乎都直到序列8,想成为序列9就得看个人造化了。
感慨一声后,洛兰希尔又问起这位老人,曾经西风时,国内最高超凡者的状况。
“我曾呆在西风军中数十年,对此还是有所了解的。”
“西风最为强大的时候,应该是立国初期,罗兰极其他的朋友等人,当时最多同时有6名序列9的存在。但随着那黄金一代的消逝,后来同时存在的序列9人数就没这么多了。”
“最后一个小高峰则是约百多年前,我壮年时,包括我在内,西风有3名序列9,那时国内刚打通南北运河,迎来了一个繁荣富裕的时期。”
“而后就迎来了慢慢的衰落,青黄不接的年代,最后便是克兰西亚的的崛起。”这位老人回忆着往昔的岁月。
“当西风都城被围攻时,我曾考虑过出手,但是后来又放弃了。因为我知道,即便我出手也不过延续是苟延残喘几十年而已。这个国家曾经统治的基础,已经慢慢消耗殆尽了。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即便是序列9的存在,也无法维系着千疮百孔的建筑。而在新生的克兰西亚上,看到了更多希望和值得称道的地方,如此,最后干脆就放手了。”
他拿起身前的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然后才将目光转向这位身前的银发少女。
“况且你们做的很好,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一味地杀戮,而是一直克制那奔涌的情绪,以长远为考量,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以最少伤亡的形势,转变了过来。”
“我年轻时见过不少起义的部队,但其空有一腔热血,虽然知道反抗,却丝毫不知反抗后应该走向何方,最后除了洒下一片鲜血外,依然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即便他们得势,也不过那个位置换了一批人坐,自己也很快就腐化了,变成了令人讨厌的模样。”
“打仗,一时冲动,都很容易,但长久理智清晰的朝着目标前进,就很困难。”
“这也是我为何对您感到惊讶的原因,仿佛是毫无前方的死路循环,在一旁的林荫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通往宽敞原野的大道。”
洛兰希尔看着眼前这位眼角有着皱纹的老人,微微低头,略感到不好意思,被如此盛赞。其实她也只是站在伟人的肩上而已,正是有了整整一代文明的不断尝试,才在其中找出这条可行的道路来。
当然,其依然存在不完美的地方,但并不能就此否定其伟大,相比那不公且腐坏的过去,如今可谓是大大的进步了。
而路途虽然曲折,但当大家觉醒后,总能看到希望不是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走一步,再走一步,道路终究会慢慢开拓起来。
“如今寒霜联合入侵,您认为对方序列9的存在会主动出击吗?”洛兰希尔好奇的问道。
“或许会,但应该只有1-2位参与进来,剩下的依然会留在本土,以戒备苍翠帝国。”费赫朗如此说道。
“另外,请您不要将寒霜联合当做一个整体。我曾到过鲁尔纳,对其国家的体质相当了解,其内部的各种声音并不少,他们更多的只是为利益站在一起而已。”
“如果这次克兰西亚想打败或者完全抵御住攻击,就需要好好联络、拉拢、分化其中的数个派系。这样的话,在几次进攻失利,劳民伤财后,他们内部的声音就会逐渐吵闹起来。”
“议会制就是这样,当形势大好时,自然是一片和谐。但到了危急时刻,需要做出牺牲来度过艰苦岁月时,大家就你推我让了。”
“因为在他们眼中,牺牲就是损失自己的利益,换得别人存活,且也不会被人感激,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这也是我对鲁尔纳这群聪明过头的法师有些不屑的地方,有时越是精于算计,越是难以获得人心。”
“西风固然腐朽时不堪入目,但它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曾经,这也是一个光辉照耀的荣耀之国......”
慢慢的,费赫朗回忆着那个西风中兴的年代,讲述起‘断弓之战’中那一位位高举燕尾旗,携带着荣耀和勇气踏入战场的骑士们,一时江山如画,骑枪如海,英雄辈出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