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克兰西亚刚刚成立不久,很难抽调充足的力量支援各个偏远的地区,如此一来,让当地人民自发强大起来,就成了更好的选择。
当然,也不必担心其脱离中央的指挥,随着交通的越发完善,和人才培育系统的建设,这个国家的凝聚力只会越来越强。
“我并不是很聪明,有时也转不过弯,让我当领头者是不是不太好.....”尽管心中的障碍已逐渐散去,但面对陌生的领域,他还是有些犹豫。
“不会呀,格雷特当年也比你现在小吧,毫无超凡实力的他都能组织好那么多人,相信你一定也可以的。”
“可是....”巴德还是有些踌躇。
洛兰希尔打断了这位青年,直接说道。
“巴德,你不要过分高估那些坐在高位的人,被那明晃晃的宝座所震慑,每个人都是一步步学习和成长起来的,大树在高大之前也只是毫不起眼的脆弱幼苗。”
“从来没有什么高贵的血统和不可替代的天赋,或许他们中有的是比你聪明,但作为作为一个领导者,更重要的是那种感染众人的信念和意志。”
“你可以不是思虑一切的大脑,但必须是队伍的脊梁,如此一来,才能真正打造出一支坚不可摧的钢铁之军。”
烛火燃烧的小屋内,逐渐安静下来,巴德看着那粗糙的桌面,深棕色的纤维紧密排列,偶尔还有些许毛刺突出。
木头是常见和脆弱的东西,远不如石头坚硬,但即便是这样的东西,只要其中一根纤维翘起,就能扎入毫无防备的肉中,带起一丝鲜血。
蜡烛随着燃烧,蜡油变少,高度越来越低,其映照的范围也越来越少,从桌面年轮的外围向中间收缩。
不知为何,巴德突然想起那个遥远的午后,格雷特带着他前往尼索斯家前抗议。
那这样你不就危险了吗?
哈哈,我自有办法。这些事总有人来做不是吗?
唉,其实大家都是这样的心理,总想着别人来替他们出头,自己不受伤就可以了。
我们都想着趋利避害,不断顺从,不敢抵抗,就这样,退了一步又退一步,直到把所有都让出来。
个体孤独而又弱小,但倘若他们联合在一起,相互信任,相互温暖,就会获得莫大的勇气。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句话简单而朴素,但却让我无比心安,亦或许这就是团结的力量吧。
...
许久之后,蜡烛已经燃烧到了底部,其烛光映照的地方也收缩到中央,那是树心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树木成长中最初那几年留下的年轮,纤维紧密的排列,坚硬无比。
巴德缓缓抬头,黝黑的面容在烛光下拉出明暗摇曳的阴影。
“我答应您的邀请,希望自己能成为克兰西亚的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