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星垂着眼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村子里的人,是怎么做到,在游客那么少的情况下,家家都如此富裕的?”
这个问题……张寒星知道一点儿原因,但是他怕说出来,陆云会认为他在撒谎,但是在富二代的逼迫之下,他才老实道:“有个富豪以前是从我们村子出去的,他临死的时候,把全部的遗产都捐给了我们村子。所以我们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一笔钱。”
也是这个原因,张寒星毕业后才没有找工作,而是回来家里蹲了。
他所说的这个名字陆云和富二代都没有听过。陆云拿出手机才知道这个人,虽然不算出名但是的确很富有,这个人的确是今年去世的,但是涉及隐私保密,网上并没有他遗传处理的去向。
虽然这样看来,张寒星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陆云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陆云忽然耳尖一动,她直接一个手刀打晕了张寒星,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张符纸,然后就嘱咐富二代给他松绑,丢回到床上,稍微处理下“现场”,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富二代乖乖照做,做完这一切,才问陆云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云带他走出张寒星的房间,才道:“张家人回来了。”
富二代虽然什么都没听到,但是他对于陆云的信任却是不
容置疑的。他有些担忧地问:“那要是张寒星给他爸妈告状怎么办?”
“不必担心。”陆云手中一转,出现了一张符纸。她意有所指地掂了掂符纸,意味深长道,“他会忘记之前的事情的。”
富二代恍然大悟,同时对于陆云的信任和敬佩愈发加深。两人一起下了楼,穿过走廊,来到大厅,果然见到了张婶,她正在跟姜茗说话,眼睛里满满都是慈爱。
若是不了解情况,富二代恐怕真得以为这个女人是喜欢姜茗,心地善良,待人热情了。而自打知道真相之后,富二代再见到张家人,尤其是张婶,心情就会特别复杂——为什么有些人热情无害的外表下,会藏着那么一颗丑陋而可怕的心呢?
陆云的表现就比他自然多了,她见多了天南地北的人,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知道了人心到底有多复杂。
她像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然地同张婶打招呼,并且走到了姜茗的面前,不着痕迹地掩饰着她怨恨委屈的情绪。“张婶,刚刚我让我同学去找令郎下来吃饭,结果令郎还在休息,我们也不好打扰……”
张婶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这小子就是这样,我厨房给他热着饭呢,一会儿我亲自去叫他就行了。对了,你们也知道我们村子里出大事了,我们的神树被人破坏,今天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凶手,现在情况挺乱的,所以你们今天就不要出门了。”
“那破坏神树的凶手会受到什么惩罚啊?”陆云假装好奇地问。
张婶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就是惩罚他们给神树浇水除虫什么的,为期一个月。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再严重的惩罚又能严重到哪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婶在撒谎,但是陆云假装没看出来,点点头就没再问什么了。
而张婶或是想掩盖自己的心虚,便上楼去叫自己的儿子起床吃饭了。
人一走,陆云就坐到了姜茗的身边,安慰道:“张寒星我们俩已经教训货他了,保证他以后不敢再犯。”至于他们母子俩暗中商量的那一套说辞,就不必说出来恶心姜茗了。
姜茗点头道谢,只是神色还有些郁郁,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姜茗就算再洒脱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释怀。
陆云逗她,“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我们晚上给那家伙套上麻袋,然后拉出去让你狠狠打一顿出气?怎么样?”
富二代也在一边点头附和,表示他愿意帮这个忙并且提供麻袋。
姜茗终于被他俩给逗笑了,她摇摇头,道:“算了,晚上我还想去找阿江他们呢,懒得跟那种人计较。”
等到张寒星终于被自家母亲叫醒下楼之后,姜茗心中不舒服,故而目光一直避开他。
然而在张婶一个劲儿地心疼自己儿子破相了的唏嘘声中,姜茗还是忍不住好奇瞄了张寒星一眼,结果就是这么一眼,差点笑得她把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