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黑衣人锁定了赵夏初的方位,正想趁四下无人,闯入房中杀了那女人的时候,另一道身影凭空攻了过来。黑衣人心中大骇,虽然已经奋力躲闪,却仍然被那人的一脚踹中了肚子,狠狠摔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黑衣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摔碎了一般。他强忍住腹部的剧痛,质问以守护的姿态站在房屋前的两人,“大胆!你们是何人?!”
“我倒要问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意图闯入我表妹的房中,信不信我以‘猥亵罪’的名头把你送到警局里去。”苏幕遮上前两步,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而站在旁边的桃夭差点喷了出来——某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啊……
借着月光,黑衣人看清楚了苏幕遮脸上的那双银眸。他的身体不自觉得一僵,气焰也跟着弱了三分,“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渡灵师大人来。只是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房中的那个姑娘是独生子女,根本没有兄弟姐妹和表兄表弟的。”
苏幕遮冷哼了一声,“我说是就是,你还敢反驳不成?你一个大男人深夜闯入女子的闺房中,这难道是正人君子的行为么?你这样的行为,让我觉的自己很有必要去找您们的族长谈一谈教育问题!”
(桃夭在心中:蛤蛤蛤蛤蛤蛤蛤……)
黑衣人的脸在面具下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强忍着怒气,勉强维持住恭敬的态度,道:“大人,请您别说笑了。那个女人她犯了很重的罪孽,触犯了我族的律法。我奉族长的命令,必须杀死她不可。”要不是上次有个爱管闲事的路人突然跑出来,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从他手底下逃脱,他又怎么会遇到这尊煞神?!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非得让同族的人笑掉大牙不可。
苏幕遮听到“杀死她”这三个字之后,眸光变得极为凛冽,他举起獠牙长剑,指着黑衣人道:“倘若我不答应呢?”
黑衣人也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黑色地长鞭,摆出战斗的姿势,“那我就只能得罪大人了!”
就在这场恶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陆云房屋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发出了“咔”的一声声响,使得屋外的三人齐齐转头望了过去。
门内站着的人正是陆云,小姑娘身上还穿着棉睡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明显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她是听到门口的动静才跑出来查看的,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于是当场楞在了原地。
“小云,不要拿手揉眼睛。”苏幕遮温声道:“没什么事情,你快关上门回去睡觉吧。”
“等一下,把你房中的那女子交出来!”黑衣人见陆云要走,当即暴喝一声,拿着鞭子就攻了上去。若是现在不赶紧进入房中去把那个姓赵的女人抓出来,再想行动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真是……找死!”苏幕遮疾冲上前,手握獠牙长剑将他甩过来的长鞭拍开。两种迥然不同的兵器相撞,竟然溅出了璀璨的火花。黑衣人的长鞭被拍开,鞭尾被甩回到他身旁的石板路上,立时将那坚硬的石板砸开了无数条细小的裂缝。
“你都欺负到我妹妹的头上了,我若是不收拾你,往后还不得被那些人笑话我连自己家人都保护不好?!我可不背这口黑锅!”苏幕遮面目表情地盯着黑衣人,语气是说不出的冷淡。
黑衣人的手被震的酸麻无比,三番两次地讨不到好处,也有些恼羞成怒了。他紧盯着苏幕遮,怒道:“渡灵师,你不要欺人太甚!赵夏初那个女人跟你根本不是什么亲戚关系。我是一路追着她到这里的,对她的情况调查地可谓是极为详细,你骗不了我!我敬称你一声‘渡灵师大人’,却并不代表我怕了你!渡灵师,我可是奉我们族长的命令来处理此事的,怎么,你想与我们整个家族为敌么?!”
苏幕遮嗤笑一声,“你这罪名真的是太严重了,我并无此意。只是一切的事情都要讲求证据,你如何证明能够那个赵夏初来我这里了?这房间可只有我这表妹一个人居住,若是你不能拿出证据,我还可以告你毁谤罪的!这件事就算真的通报到你们族长那里,我也不觉得自己有理亏的地方。”
“你!简直就是,就是强词夺理!”黑衣人被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直接奋起向苏幕遮冲了过去。他现在算是看清了,这个渡灵师根本就是在阻止他去找那个女人。为今之计,就是先将这个人给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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