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度日如年。
这座六层楼高的骑楼,周围都拉起了封锁线,警员都躲在掩体处,防止匪徒冲出来。
只是骑楼里边的匪徒闯不出来,外边的探员也不攻进去,场面一下子对峙了起来。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态发展肯定是有利于警方的,匪徒必定要争取时间来突围。
黄春福从窗户缝隙看了一眼,凶狠地揪着邓炳昌的衣领,“邓炳昌,是不是你出卖我们?”
邓炳昌轻轻拨开挣脱,冷笑回应:“大家都坐同一条船的人,我是来求财,不是来送命的。”
黄春福忍不住急躁起来,眼睛看向阮晋雄,“雄哥,外面几十个差老包围,现在怎么办?”
阮晋雄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阴恻恻笑着反问:“怎么办?”
他冷笑一声,指了指上面,“阿福,先把楼上的人捉下来做人质,再慢慢同班差老讲数。”
黄春福即刻带着人马抄家伙上楼,随后便听见一阵枪声传来,又是喝止和打骂的声音。
随后他们押着几个战战兢兢的男女下来,其中那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就是缉私处的人。
他面对这伙穷凶极恶的匪徒,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即使受他们欺辱,也不敢反抗半分。
他是负责此次行动任务的海关高级督察,没想到此时此刻,却沦落为贩毒集团的阶下囚。
本来以为对付的是一般的毒贩,他带着八名配枪的缉私队员来执行任务,是绰绰有余了。
但他没想到缉私处终于撞到铁板上,这伙毒贩竟如此强悍武器,竟和恐怖分子一般。
现在别说脱困,恐怕生死都难料。
外面陆续大批的军装警员、便衣探员从四面八方来增援,现场的气氛变得非常紧张起来。
有些胆大的普通市民,忍不住好奇心,纷纷开始聚集在附近围观,交头接耳地讨论。
当然,消息最灵通的,跑得最快的,便是报社的记者,他们手里拿着照相机,急冲冲过来。
蓝帽子警员们立即把封锁范围扩大,驱散那些越界的记者和市民,以免他们被匪徒给误伤到。
黄春福朝窗外探视情况,骂骂咧咧起来:“扑你街呀,以为人多我就怕了你们班死差老。”
他回过头,朝阮晋雄问道:“大老,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阮晋雄忽然笑了,笑得讥诮而冷酷,“阿福,你把上面的那条尸扔下去,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黄春福心里一下就发狠了,面目十分狰狞起来,“好的,山哥,我这就马上去。”
那位蹲在角落被反绑着缉私督察,暗中狠狠地咬了咬牙,脸上变得铁青起来。
他知道匪徒说的是他的队员,在驳火的时候不幸中枪身亡,不想现在还要被如此侮辱。
现场围观的市民一直紧盯着楼上的情况,忽然有人惊呼起来,“哇——有人扔东西下楼!”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