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萧鹤开始慢慢散去缘力，“最后问个私人问题，你的能力源是什么？空间转换，这个能力很特别啊。”
“你开始对我感兴趣了嘛。”宋浩然露出了一个有些挑逗的表情，“回头我们可以慢慢的深入交流。”
萧鹤彻底散去缘力，从水晶球里出来，并把对话跟孟唐和杜季同复述了一遍。
“我现在让人去准备交通工具，你随时出发。”孟唐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安排。
萧鹤看了眼孟唐后转头看向杜季同，“杜局长，你为什么一直都很相信我？”
杜季同听到萧鹤跟自己说话，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能感觉到我相信你？”
萧鹤肯定的点了点头。
杜季同欣慰的一笑，“在能力者管理局这个环境之中，人是很容易出现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的，因为你平时接触到的同事都是能力者，你处理的事件也都跟能力者有关。
但是别忘了，这个世界目前大部分的人依然还是普通人。”
萧鹤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就像过去的网民长期浸泡在互联网构建出来的好像谁都很有钱的环境中，就很难认知到这个世界的真实，很难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始终都是穷人。”
杜季同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总有人说，我一个非能力者为什么老赖着海市N局局长的位置。
因为恰恰我是个普通人，我就能成为这个环境中，仅存的那一点客观和理智。
所以我做事情也更愿意遵从一些大众事实。
这就包括了对人的判断。
你觉得人生以及人类最核心的特征是什么？”
萧鹤想了几个答案，最终摇了摇头。
“是随机性。”杜季同感慨起来，“人生的每一步都充满了随机性，每一个瞬间的判断，都有可能彻底改变人的一生，甚至产生蝴蝶效应，改变整个世界。
所以我其实很高兴听到你们从欲望之城带回来的消息，因为这些年我一直有一个苦恼，那就是我渐渐发现，这个世界的蝴蝶效应仿佛消失了。
现在看来，是因为有人在刻意的影响我们的发展，从而影响了随机性。
但他们可以通过加入人造人来影响社会的随机性，却无法改变生命的随机性。
自古以来都有一个争论，那就是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
这个问题在我这里的答案，就是随机性。
我们都知道后天环境对人的影响很大，尤其是父母创造的家庭环境，但所有的环境影响，都是在先天基础不可逆的前提下发生的。
就像很多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到了某一阶段后，性格出现了变化，其实也没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
这就跟很多人到了一定年纪后，身材发生了大的变化，其实也没多吃是差不多的道理。
我们的先天基因带给我们的东西，是随即，且意义重大的。
三岁看到老，性格决定命运，这些古语，都是社会对这一现象的总结。
所以如果能看到一个骨子里的东西，基本上就可以对一个人准确的判断。
我没有你们这样的能力，但我拥有去看到一个人在社会影响的外衣下，包裹着的最原始的先天性格这一能力。
你，就是一个善良，真诚，且富有同理心的随机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