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吕罡梆硬的回了一句。
坠儿皱眉道:“那你就不替我们想想?你跟别人结怨,我和舒颜能袖手不管吗?就拿广眩的事来说吧,如果咱们去找人家报仇,我和舒颜万一受了伤损,你心里过意的去吗?最主要的是,值吗?如果是因为深仇大恨,那没什么好说的,可就为了这么点事,你说值吗?”
吕罡黑着脸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我的仇我自己报,我压根就没想让你们帮忙。”
坠儿生气道:“你这不是屁话吗!对,你是可以背着我们去找他报仇,可你要是被人家打伤了呢?我们难道能不管?”
“你们不用管!”吕罡有点恼羞成怒了。
坠儿失望的看着他道:“吕罡,你这不是该对自己兄弟说的话,就算我能不管,舒颜能不管你吗?你要不改改,以后会把身边的人都害死的,你自己想想吧。”说完坠儿就站起身,又交代了一句,“这一两天咱们就动身,别闭关了。”然后他就离开了。
回到了问丹子的住处,坠儿默默的在窗前站立了很久,笼罩在眉宇间的那层阴霾到最后也没能散去,这种坏心情主要是画影造成的,当然还有吕罡,吕罡的事尚还好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规劝他,但画影的事就让他有说不出的难过了,那就像你本来有一件极美的衣裳,美得令你赏心悦目,美得令你因能拥有它而倍感自豪,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那衣裳是有破损的,即而从破损处看出其质地并非如以前认为的那么优良,那就是坠儿此刻的感觉了。
破损的华美衣裳只要不细看依然是华美的,它的美让人不舍遗弃,可因知其缺陷了,穿出去又必定是心虚的,失去了炫目光环的画影依然是绝美的,可她越是美丽坠儿越感心痛。
他能容忍画影的贪财,但无法接受其重利轻义的行径,在这上面坠儿的头脑是清醒的,能认识到折锋说的那些话有些是对的,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他就是个小屁孩,画影由敌视他到主动亲吻他,总共也没经历多长时间,在这过程中虽然是应该有些感情生成的,但起主要作用的就是财物,当画影理直气壮的对折锋说出“他也给了我很多东西,还有件灵宝呢”这句话时,其心其情已经昭彰,画影如果能对折锋表现得更不忍些,更软弱些,她的光环都不会在坠儿这里破碎。
一直站到夜幕降临,坠儿才收拾起情怀,把目光盯向西面墙上的一扇门,那是问丹子储藏物品的屋子,如果有毒丸之类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
那扇门没有禁制封锁,因为这里是乾虚宫的万法丘地,能来这里的人本就少之又少,而且这所宅院处在炼丹禁区,目前能进入这个区域的只有坠儿和掌院广谱,而能穿过宅院外的法阵直接进入宅院的就只有坠儿一人了,在坠儿来之前就是没人能进来的,所以问丹子压根就没有在屋里布设禁制的习惯,但这可不是说他没有丝毫防范之心,至少这间储藏物品的屋子他是设了机关的,他不设禁制是因为他不擅长禁制之术,设置了也没多大用,所以他在这里用的是毒。
这道门上有毒的事问丹子只是随口跟坠儿提过一次,坠儿当时全然没放在心上,他又不会去偷里面的东西,可如今……,坠儿站在那扇门前,皱着眉仔细回想着当初问丹子是怎么嘱咐的。
“师兄好像是说如果中了毒就把自己扔出去,不会给解毒……,是不给解毒还是解不了毒?”坠儿对此有点拿不准了,他当时正满脑子的琢磨一个丹方呢,对问丹子的这个嘱咐只听了一耳朵就不去听了。
“说的应该是不给解毒。”坠儿觉得自己应该是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