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架空的傀儡皇帝能有多大作为?
自信的长公主和睦亲王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给他最体面的生活方式,甚至不介意他去接触别人。
但几乎他接触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只是个傀儡,会给他皇帝应有的体面,再提出其它要求就成了奢望。
每当他想要收买对方,那人就会惊惶的看向四周,仿佛他能见到皇帝就是长公主和睦亲王的考验,一旦选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新帝秦峋在一个自由的牢笼中活得像一个金丝雀。
会议散去,新帝带着几名“哑巴”随从随意走来走去,最后问道,“安保科在什么地方?”
一名随从答道:“离这不远。”
这些随从的作用就是保护皇帝,六名随从,四名武师,两名术士,九门非战斗人员最高安保标准。
至于他们是否监督自己,秦峋已经不在意了,自己在那几位阴谋家眼中可能从来都没有秘密。
走进安保科,偌大的监控室里值班人员正在懒散的刷着手机,听到有人来循声看去,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家要保护的皇帝到了。
慌忙站起来忐忑敬礼。
秦峋心底刚升起一丝惩罚他们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掐灭,他和煦的笑了笑。
这让早就听说新帝是暴君的安保人员们大为意外。
秦峋站在近百块监控显示器前沉默着,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也没人上前询问。
半小时后秦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脑袋,“备车。”
新皇宫选址之处以东有个小山丘,在皇宫规划中这个小山丘也会被包含在皇宫公园之内,此时长公主秦岄独自漫步在山丘的石阶上,走到了半山腰,那里有一个茅草屋。
一个身穿白色宽袍大袖的老者正在浇花,旁边还有只正在打滚的大白猫。
“秦岄拜见老祖宗。”秦岄远远九十度鞠躬。
圣和老祖点了点头,对于秦岄这个后辈他还是很欣赏的,有武道天赋,也有耐心和手段,“什么事。”
秦岄偷眼看了看老祖,老祖这几年肉眼可见的衰老下去,从前是鹤发童颜,如今脸上也已经看到了皱纹,这让她无比担忧。
老祖毕竟是年纪大了,之前与宗庸的几战老祖都受了伤,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境界,要么不受伤,受伤就不会是单纯的受伤。
“新朝的指挥中心暴露,好像不再隐瞒一样,选址就在西屏山州山下。”
多的话她一句没说,她相信老祖的智慧自然能想到很多。
圣和老祖恍若未闻,浇完了所有花之后才到桌前坐下,开口道:“大概五百年前,我还未晋升武圣,曾游历西山三州,那里的山民很有意思,三州的山地,各寨之间交流不便,千里之外的山寨之间甚至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秦岄躬身站在一旁静静的听老祖讲述,她知道老祖不会平白无故给她讲故事。
“但我偶然间发现,这些相隔很远的山寨中竟然有很多人流着相同的血脉。”
“你知道血脉一说吗?”
秦岄想了想,“大秦近几百年来的研究都证明是否觉醒武者与血脉无关,武者的子孙不一定有武者血脉,普通人的孩子有可能觉醒为武者,至于术士更是无迹可寻。”
老祖点了点头,“这并不算错,但却不全面,你还是年轻了一些,一些隐秘还没有掌握。”
“血脉之说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谣传,不过高阶武者的后代诞生武者的概率会高于普通人,等阶越高,概率越大,武圣的后代诞生梧桐人可能性反而成了小概率。”
“当然,这需要晋升武圣之后诞生的子嗣才行。很长一段时间里大秦都在致力于研究血脉,想研究武者传承,最终发现会走向基因方向,有天下人人皆可武者的危险,于是彻底杜绝了这类研究,这也是我们当年如此忌惮刘三更的原因。”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跑题,在研究血脉传承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些血脉存在一定特殊性,并不会因为传承而逐渐稀薄,相反每一代都会有完整血脉继承者出现。”
“这种血脉不少,但在武者之中少之又少,适合修炼的绝顶血脉更是稀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当今剑圣的血脉,且有了独属于这一脉的功法。”
秦岄一惊,这倒是她从不知道的秘闻,剑圣竟然有血脉传承,为何从来不知道剑圣的家族?
能成长出武圣的血脉非常恐怖,如果成长起来,几百年发展就会诞生一个庞然大物,说不定就能比肩九门。
“幸好剑圣没有子嗣。”秦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