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原因就在于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野心,说白了只是一群为了心中理想而反抗的人。这群人只想到了推翻,却没有想到如何重建。
前世有很多例子,最简单的就是太平天国。
他们也是一群敢于反抗的人,他们知道世道不好,他们渴望新世界的到来,可是最后依然以失败告终,真正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真正的纲领。
只有推翻和反抗,却没有目标。古往今来,多少农民起义不过是把一个皇帝推下龙椅,而后自己坐上去,再等到自己子孙出现昏君,再被推下……循环往复。
这个石碑上的盟誓,成为了洪盟千百年来的信仰,可惜只记载了洪盟为什么而,却没有告诉他们路在何方。
所以数千年来的洪盟从未真正推翻过九门,他们是一群没找到真正目标的理想主义者。
等到刘正经一字一句跟着郑大念完,朱长老已经带着一群老头赶到祠堂。
郑大笑了,“刘正经已经是洪盟子弟了。”
朱长老脸色难看至极,指了指郑大,“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举动有可能会将洪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郑大脸色也严肃起来,“他只是个孩子,他本就是洪盟的人,若因为我们的立场就将他排除在外,那我们所谓为了天下苍生的立场也不见得立得住。”
“有时候程序正义,比结果正义更重要。”
朱长老指着郑大,手指颤抖,片刻后一甩袖子,转身离去。跟在他身后的众位老人不明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刘正经,然后也转身离去。
刘正经深深给郑大鞠了一躬,“大伯,其实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有时候试着跳出来,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
刘正经说完转身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郑大。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祠堂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
祠堂前的高台上有一个小钟,郑大连敲了八十一响,悠扬的钟声在小镇回荡不绝,等最后一声消散在远山之间,天色就已经大亮。
高台之下,人已经站的密密麻麻。
高台之上一人都没有。
郑大朗声道:“洪盟子弟,遍布大秦,万千兄弟,只有一心,兄弟相扶,永无相叛,新纪元10017年洪盟大会正式开始。”
而后有礼堂子弟高声喊道:“运筹帷幄,执掌乾坤,请总堂——”
只有两把椅子位于高堂之上的正中,一把偏侧,其余椅子分列两旁。郑大坐在了辅位的椅子上。这个座次也是按照洪盟坐堂一人之下的地位安排。
“黑白两棍,护我正统,请左右护法~”
老农宗凡身形一闪站在了主位椅子之后,目光空洞,似乎极为不耐这种场合。
“正义之师,扬我天威,请兵堂~”
话音刚落,高台之上,娄千推着一个轮椅来到了左起第一个座位处。
那名轮椅上的中年人面目憔悴,眼睛微眯,全程面无表情。看上去就深不可测。娄千立于兵堂堂主身后。
“财源滚滚,泽被众生,请财堂~”
一个微微发福顶着地中海发型的胖子一步步从侧面走上高台,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为财堂账房。两人四下拱手,笑容满面的坐在了兵堂堂主对面。这个胖子看上去非常普通,典型的市侩商人模样,可没人敢小觑这个胖子。
洪盟财堂,掌管着洪盟最大的财富,千百年来这个庞大的组织发展了不知道多大的商业帝国,隐于大秦之中,还有无数种洗钱渠道,将资金源源不断的提供给洪盟。
除了少数几个堂口,绝大多数堂口都要靠财堂接济。也并非财堂就控制了洪盟的经济命脉,毕竟还有谍组、总堂、兵堂盯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财堂只是财务部门。
随着洪盟几百年太平,总堂对各门的掌控减弱,各门的实际权利都大了不少,现在的财堂有多少钱除了这位堂主无人知晓。
“刑棍高悬,濯污扬清,请刑堂~”
现场肃静下来,不少人把视线投向了老农宗凡,按照以往规矩,张大海应当此刻出场,代表刑堂入座,但大家都知道,今年的洪盟很有可能有例外。
人群向两边散开,上百双眼睛投向了缓缓走向高台的青年。
刘正经目不斜视,手捧黑棍,缓缓走向高台,登上高台之后四下拱手,然后坐在了兵堂堂主下手。
那位坐轮椅的老人脸上露出和煦的表情,与刘正经点头示意。
一时间哗声四起,刘正经耳尖,听到不少声音,有人不明情况,问这是谁,有人知道情况,在说他有什么资格代表刑堂?
刘正经面无表情,从身上取出一块“监查使”腰牌挂在了黑棍之上,闭目养神。
台下一静。
“法棍高悬,正本清源,请法堂~”此话一出,台下瞬间炸锅,台上财堂堂主面无表情,兵堂堂主双眼微睁,似是也有意外。
刘正经不明情况,竖起耳朵听台下嘈杂。
“什么情况,法堂怎么会有人?”
“法堂重建了?”
“这次的洪盟大会不简单。”
……
这时天上飘来一道人影,径直走向财堂堂主下手座位。
刘正经看到来人瞳孔一缩,这人他认识,确切的说还有大仇,当初自己一家差点就死在他手上。
精神系大术师,圣术师花白蔓弃徒,吴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