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往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上半阙自己娟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后半阙则豪放大气,笔迹有力,便是这位吴公子所书。
“确实是绿环姑娘和吴兄的笔迹。”宁采臣看了一眼后道。
听在耳中,看着诗词,徐瑞心底隐隐猜到了一些。
“看着篇诗词,情爱绵长,并无杀意。如果吴有言体内的‘阴阳生死契’真是此女所留,可就有意思了。”
“宁兄,你可知百花楼那位绿环姑娘的房间?”
“知道。”
“走,带我去一趟。”
“法师,法师,那我儿这边…。”
挥手打断了吴占元的话,“放心吧,你儿子并无生命之危。其余其它的,等我从百花楼回来,大概就知道了。”
说罢抓着宁采臣飞身离开了吴家。
本来就不远,很快便来到了位于金华烟街柳巷中央的‘百花楼’。
大白天的,姐儿们还在睡觉,所以整个巷子显得颇为冷清,除了一些扫撒的小厮外,看不到其他人。
两人进来后,一个穿着眼里的老鸨,脸上挂着媚笑走了过来。
还没等她开口,徐瑞已经屈指一弹,给她中了一枚傀儡印。
“带我去绿环住的房间。”
老鸨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二人来到百花楼后面的一个小院。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遍植梅兰秋菊,文雅中透着一股避世隐居的安闲。
推门进去。
一个墙壁上挂满书画,书架上摆满书籍的房间出现在面前。
可谓满屋书香。
“这可真不想一个女儿家的闺房。”徐瑞道。
“绿环姑娘果真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奇女子,以她的才学若是生为男儿身,去考科举的话,定然榜上有名。”宁采臣钦佩道。
徐瑞转了一圈,看向那老鸨。
“既然此女已经不在了,为何还要留着这房间?”
“老爷有所不知,我这百花楼早在半年前就卖给了绿环姑娘,她的房间我怎么敢动。”老鸨道。
“这怎么可能?她既然如此有钱,为何要在此做清倌?”宁采臣满脸难以置信。
“这就不知道了。”老鸨摇了摇头。
徐瑞伸手一抓,周围的气流滚滚朝他手心聚集而来。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滚动的气流消失,而徐瑞手心则出现了一缕暗青色的气息。
“好精纯的鬼气!单从此气来看,此女的修为已至金丹后期。”
左手一拍法袋,刚刚到手不久的石司南落入掌中。
徐瑞法力一催,灵光暴涨。
半空中现出一个巨大的金色八卦。
右手一抛,掌中的鬼气落入八卦中央的长勺中。
法力催动下,长勺快速旋转起来。
上等法宝级别的推演之宝,确实比只有八品下等级别的七星石盘强的多,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数个灵纹便出现在他的心底。
“玄阴山无涯狱七公主殷玉环。”
“玄阴山无涯狱?!”
徐瑞记住这个名字后,收了石司南和老鸨体内的傀儡印。
“走,我们回吴府。”
说罢,抓起宁采臣,闪电般回到了吴有言居住的阁楼。
挥手把众僧身上的封印解开后,来到了二楼。
看到他,吴占元连忙迎了上来。
“法师回来了。”
微微颔首后,徐瑞看向旁边的老僧。
“你便是延庆寺方丈行慧?”
虽然心底生气此人打伤延庆寺的僧众,但修为不如人的情况下只能低头。
“正是老僧。”
“修行多久了?”
“惭愧,老僧修行七十二年方有此修为。”
“以你的资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金丹中期,修行也算是勤勉。”
有金手指相助,自然可以看出这老僧的资质其实一般。
“不敢当前辈夸奖。”
老僧隐约猜到面前的人乃是元神级别的大能,听了几句好话后,心里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你可知‘玄阴山无涯狱’?”
“听说过。”
徐瑞眼睛一亮,“说说看。”
行慧老僧恭敬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