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阁下前来当有要事?”
嬴政直接询问。
“陛下,天象有动,群星有动。”
“紫薇北斗至极至盛,然刚才……四方群星皆有动。”
“东方之星,一道赤光横贯太虚,隐隐有火光内敛。”
“北方之星,一道青光横徜星河。”
“西方之星,紫色玄光点点洒落太虚。”
“南方之星,有五彩、七彩、九彩之光闪耀星辉。”
“在下刚有察觉,稍有占星推演,略有所得,便是前来。”
东君说道诸事。
刚才自己正在静心修行,以为将实力更快推进虚空一体,谁料……占星心动,以观群星,心神大动。
便是前来。
“可是预示着一些事?”
于占卜占星之论,嬴政不为全信,却也不为不信,多年来,东君阁下的确占星推演许多事情。
且都一一应验。
眼下,星象这般变化,不知是何道理?
持手中天问剑,拇指压住剑柄,丹凤之眸微微眯起,自己想要知道那个答桉。
“星象之中,内蕴将来之玄妙,当有预示一些事。”
“此番四方星象齐动,甚为罕见。”
“在下虽有推演,不过所得一二。”
“东方之地,赤星横贯,与火有关。”
“北方之地,异象映照,与木草有关,大可能为异族匈奴。”
“西方之地,与山有关。”
“南方之地,与水有关。”
“与关者,且天地万象,实则都为人事,在下修行不够,不能更进一步,或许东皇阁下、郡侯可以窥得天机!”
东君一一应道。
这般罕见的群星异象,自己也是第一次碰到,虽有大力推演,奈何阻力很大很大,能够看到的只有那些。
按照占星之论,只是表象,不入核心本体。
然……,表象之下,便是真形。
若然此刻自己虚空一体,或可有更多所得。
若然身入东皇阁下的境界,也许一窥未来真身?
“那些事情将来会有碍大秦?”
嬴政再问。
“星象之事,映照人事。”
“人事动,诸夏动,大秦也就为动!”
“不过,在下观星象,大秦国运正盛,并无大碍。”
“那些星象之论,也许是昭示眼前之事,也许是昭示五年、十年之后的事情。”
东君秀首轻摇,北斗紫薇横压星河,群星之光未有可与之相比者,且紫薇之光会有更胜之时。
“眼前之事!”
“五年、十年之后的事情?”
“星动,人动,诸夏动,大秦动,大秦如何动?”
“皆在朕之一心。”
“唯有朕可以驾驭乾坤,统御阴阳万象。”
“诸般星辰异象,东君有心。”
“论来,朕也有一事请教东君阁下,刚才朕与蒙恬讲论语论之时,忽而天问剑有剑鸣之音。”
“和氏印玺也有动静。”
“此为何解?”
星象预示着一些未来之事?未来的一些事情可以影响到大秦?嬴政不可置否。
能够影响大秦的只有一个人!
那人就在咸阳宫,就在兴乐宫,纵然星象如何变化,一些事情也不会改变的。
说着,话锋一转,举起手中天问剑。
“天问剑!”
“和氏印玺!”
“天问剑,为楚国传承数百年的名剑,阴阳家记载……此剑来历更有久远,同人皇轩辕剑有一些联系。”
“此剑虽在楚国数百年,可楚国一诸侯之国,非天子之位,不足以驾驭此剑,此剑唯有在陛下手中,才有威道!”
“天问剑动,同天子有关,具体缘由难料,此剑既在陛下手中,当为陛下御使。”
“和氏璧自郡侯亲自凋琢为大秦天子印玺之后,便是大秦国运之物,有所动,就代表大秦国运有动。”
“然……,在下刚才以观星象,大秦国运正盛,除却星辉闪耀,并无变化。”
“能够引起和氏印玺动者不多,其一便是大秦国运,其二便是天子,其三便是……它的凋琢者武真郡侯!”
“武真郡侯当年以莫大之力凋琢此印玺,当有一丝心力留存,若然武真郡侯有动,或许印玺也会动。”
“武真郡侯修为超凡脱俗,早已位列诸夏顶尖,就是数百年来诸子百家中,也是极其惊艳,想来也不会有事。”
“如此,也当和天子有关!”
天问剑动!
和氏印玺动!
东君炎妃诧异抬首,看向上首始皇帝陛下,以观那天问剑,又观书桉上的那枚天子印玺。
陛下为天子,禁法领域自成!
天问剑同轩辕剑有关,持之,禁法领域更强!
天子印玺更是如此,大秦国运昌隆,禁法领域直追上古人皇岁月!
这般距离之下,早就已经感知那无处不在的禁法领域,自己此刻所能够施展的力量更微弱了。
两件珍贵物事齐动,一一语论,一一排除,貌似能够引起它动静的唯有天子。
“天子?”
“朕为天子,和朕有关?”
“有何关联?”
嬴政眸有疑惑。
“依从阴阳家典籍记载,能够令天问剑、天子国运之物有动的,唯有天子。”
“具体是何关联?”
“机要晦涩!”
东君摇摇头,自己是擅长占星律,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推演出一切,可以东西一切过去未来。
就是东皇阁下都做不到。
至于合道之上的人皇境界?
不清楚。
“陛下!”
“道家天宗玄灵子大师求见!”
正当嬴政欲要询问更加清楚之时,兴乐宫殿外,咸阳宫卫尉李仲的声音洪亮响起,传入殿内。
“玄灵子!”
“召!”
“莫不是玄灵子大师也有以观天象?”
国师东君炎妃前来于此,缘由简单,东君阁下擅长此道,而天宗玄灵子大师……据自己所知,似乎不通此道。
或许,通晓此道不若东君。
此刻也来?
应为此事。
“东君所言,都与朕有关,而朕却一直待在咸阳宫,不知有何关联?”
“岂非有些荒谬?”
嬴政续接先前之论。
“能够引动天问剑、天子印玺的唯有天子。”
“也许如星象之论, 并非昭示眼下,而是接下来、未来。”
阴阳道礼,东君再次应道。
除却天子,无人可以驾驭天问剑,也无人可以令天子印玺有动,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
嬴政颔首,不再多问,又是同接下来、未来之事有关?又会有何关联?它们又在预示着什么?
“玄灵子见过陛下!”
须臾。
一位身着天青色清静道袍的年轻道人入内,长身玉立,音容清逸,蓝色的长发束起紫金莲花冠,眉心一点银色纹理,更添脱俗。
加持道家真法,动静之间,更为飘渺英姿。
观阴阳东君在,面上一喜。
近前,道礼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