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侯之言,莫不欲要以观阴阳秘术和霸道机关术?”
东君焱妃双眸绽放光华,道出玄清子言外之意。
静待上首的秦王政闻之,亦是好奇,阴阳术与霸道机关术……也就那般吧,王弟何以如此重视?
“非也,以本侯如今的修为,那些阴阳术和霸道机关术无用。”
“本侯之意,是想要护国学宫军器院堂与水军院堂两大院堂之人参与蜃楼的一应建造,从蜃楼的初始建造,到蜃楼的完工。”
“蜃楼之内,一切种种,不得有隐瞒之所在。”
以周清的目光,那艘蜃楼之船,实在是汇聚阴阳家诸般阴阳术和公输家霸道机关术的精华所在,果然能够让军器院堂、水军院堂,乃至于将作少府的人受益,整个大秦的水军、器械之术都会上升一个层次,乃至数个层次。
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更有一点,巴蜀那边的水军虽然如火如荼,但水军之船只相较之吴楚之地,还是相差不少,更别说同齐国、燕国相比。
语落,单手负立身侧,看向东君焱妃。
“阴阳术之精华与霸道机关术之精妙,普通之人可是参悟不透。”
东君轻柔一笑,那个条件自然不算什么,可……玄清子也应该知道,阴阳术可不是随便之人可以妙悟的,还有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他们也不会这般轻易献出的。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阴阳术纵然非人人可以妙悟,霸道机关术亦是如此,但……那就是本侯的事情了。”
能否有所领悟,有所参悟,有所得,是自己要担心的事情。
周清摇摇头,不以为意。
军器院堂与水军院堂内的人可不是普通人,一则均兼具修行,二则都是从大秦各大郡县精挑细选而出,他们……不会让自己失望。
“所需钱财、人力如何?”
东君焱妃深深看了玄清子一眼,自己所修阴阳术,自然知道阴阳术的玄妙,欲要窥得阴阳术精髓,非阴阳家之人不可。
玄清子执意如此,纵然有所得,不过浅显的阴阳道理,对于阴阳家来说,不算什么,紧要之处,乃是在于数百万金与每一岁一二十万的民力征发。
“以大秦目下的国府预算,并无蜃楼的份额。”
“如此,欲要建造蜃楼,除非开源,扩增每岁进项,以为分化,前几日,本侯曾在国府之内同治粟内史言语,以国府为根基,宗正和少府令出面整合赢秦宗族商路,重塑一支商旅。”
“以通四方,以达四海,而今河西两郡洞开,燕赵不日可下,齐鲁早有路线,若然实施,治粟内史所言,每岁可多收十万税金乃至更多。”
“商旅所得,足以支撑蜃楼,甚至……绰绰有余,而且不违秦法。”
百多年前,商君变法之后,国府上下职责分明,纵然是国君,也是别想要轻易动用府库之用,而今更是如此,但赢秦宗族庞大,不可能坐而等死。
便是有赢秦一族的商旅出现,所得之利自然宗族族长最大,如今的赢秦一族族长自然是王兄,随一天下拓土开疆,诸般齐货出现。
如天水城的天水商会,如今在河西诸国的据点落下,每一岁可得利数十万金,而赢秦商旅通四方,再将赢秦一族的商旅整合,所得会更大,族长的私库自然更大,蜃楼所要建造,当轻而易举。
“至于所征发的民力,更是唾手可得。”
“如今一天下大势,山东诸国中,民力超越大秦数倍,如此,东君何忧人力!”
一天下过程中,总会有一些人不知死活,总会有大量的俘虏落下,随意调遣一二,便会有大量的人力落下,诚如是,诸般问题不就解决了。
骊山陵寝也可按部就班的开动,中枢之内也不会有杂乱之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