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间,柔和的劲力扶起二人,教导二人的过程,未必不是自己梳理诸般道理的过程,三花聚顶,五气朝阳,纯阳无垢,脏腑化罡。
在纪数的源源不断加持下,再有三个月,心脉之所便可滋生完美的罡气,算下来,想要将五脏全部覆盖罡气,非有两三年的时间。
而后,将脏腑罡气外显,炼入体表,成就天地四极、首尾相连之罡气,内外共振,最快而言,也得五年的岁月。
如此,也就意味着,自己起码也得五年的时间,才能够将悟虚而返的层次修炼巅峰,可期合道归元!
于周清之语,小灵、小衣二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相视一眼,点头而应。
闲坐天上人间之内,深冬之日,生意越发之好,整个楚国上下没有半点战事,作为国内尊贵的上层人物,自然要好好的享乐一番。
软玉温香、美酒醇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物,夜幕而落,紫色纱幔垂落,惊鸿台上,舞姿惊艳,一位位贵人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这般欲望之举,周清倒也是尝试一二。
自从那夜引导白芊红亲自一试道家性命双修之法,一跃而入化神层次,似乎那般水乳交融的感觉当真是不错,性修空明,命修极乐。
双修而入,既可以体验肉身欲望之快感,也能够体验精神交织之灵动,一番功成,再来细细品味柔软滑腻,再来细细品味修长丰腴。
“大人,今日咸阳那边传来消息,您看重的那个孩子,已经送入国尉府邸,待在国尉府邸副手大吏蒙毅的身边。”
“这么小的年岁就进入国尉府邸,看来大人对他还不是一般的看重!”
鸾凤颠倒之后,吞吐芝兰之香,整个人无力的偎依在周清身侧,一席绒毯覆盖娇躯,在温暖的房间内,透过红帐,依稀可见点点雪白。
肉身的长发散落在秀眉的脖颈之上,感受大人刚才的勇猛,面颊上的红晕未曾散去,思忖今日遇到的事情,便是缓声言语。
那个孩子,自己也算是认识,乃是庄氏一族庄陵的外子,天资不凡,颇得大人看中,些许嘉奖也就罢了,关键还将其送入国尉府邸。
那可是秦廷明面军方第一人的府邸,有了国尉府邸的历练,它日从军,绝对是事半功倍,以那孩子的年岁,顶多七八年之后,便堪大用。
“大秦需要这样的孩子。”
“一天下大势,敌人何其多,没有铁血的杀伐,根本不可能平定诸夏,纵然疆域一统,也会有较长时间的不稳定。”
“对于那些不稳定的因素,我一直喜欢用最干脆的方法解决!”
在原有的岁月长河中,赵佗也会进入大秦军中,逐渐的从微末之地崛起,成为一代名将,自己已经偏离他固定的成长轨迹。
但自己会给他更好的成长轨迹,有着尉缭、蒙毅等人在身边,想来未来不会差的。
“三代以来,春秋远去,战国即将消磨,以秦国之法治,统合诸夏,可谓是真正的千古一国,迥异于以往任何时代的千古一国。”
“百多年前,先祖辅助魏国称霸,可惜,那个时候,还只是大争之世,一天下大势不显,魏国也未能够保住霸业,沉沦至今。”
“我有着先祖不曾有的运道,既有大人之助力,日后也有希望一窥先祖曾在手札中留存对于一天下大势的展望。”
媚眼迷离,喘息轻缓,柔软的手臂轻轻环绕周清的肩胛,呼吸着那令人心情安稳的奇妙之气,纵谈天下大事,一言一行都会产生莫大的影响。
先祖当年不曾做到的事情,不曾经历的事情,自己却可以,不可谓是先祖福荫庇佑!念及此,红唇轻启,看着大人那平静的神情,俯身印下。
“一天下易,一天下难。”
“对了,黑白玄玉之后,农家与墨家的势力应该不显了吧?”
一品香唇,单手则是攀登险峰,探索幽谷,上下求索不断,耳边的呼吸之气越发急促起来,面上轻轻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
“墨家的人,见事不可为,便是直接离去。”
“农家的人倒是有些特殊,走了大部分人,只剩下零碎的些许精英弟子,据奴家探察,应该是农家魁隗堂堂主陈胜所引起的。”
“不知何时,陈胜落在楚国监狱之中,黑白玄玉丢失,李园大怒,欲要将涉及于此的农家弟子尽数斩杀,斩首之刻,那陈胜挣脱枷锁,肆意杀戮,逃离了楚国。”
“陈胜虽逃走了,但那一小队农家却留下都城,与三户家族联系紧密,项氏一族也有参与。”
酥胸半掩,感受娇躯上那只带着奇异之力的手掌,白芊红浑身为之颤抖,体内真气游走,强行压下升起的欲望,述说城中之事。
面上娇艳无双,滑嫩的肌肤更显透亮,红润之中更显柔媚,双眸闪烁浅浅的玄光,比起墨家,农家行事更加的合大势。
“诸子百家中,儒、墨、农等为大家,接下来,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掺和一二,搅动风云,这些百家虽没有多强的实力,但捣乱的本领不差。”
破坏始终比建设容易,尤其是号称坐拥十万弟子的农家,还有在底层庶民口中声望不错的墨家,还是一心恢复三代王道的儒家。
看似一个个人畜无害,但真捣起乱来,他们绝对可以排列在前。
“百年前,墨家三分,如今墨家的实力汇聚在楚国与齐鲁,分化不难。”
“自从田单复国之后,农家之内的田氏一族占据上风,这一点肯定有其他的堂主与弟子不满,既这般,分化之也是不难。”
“唯一有些困难的便是儒家了,儒家现在的根基有两个,一个为稷下学宫,一个为小圣贤庄,他们和农家、墨家没脑子的那些不同。”
当今诸夏,儒墨仍为显学,但在白芊红的眼中,比起儒家,墨家根本不算什么,墨家的行事注定要受到极大阻碍,而儒家行事虽僵硬,但时刻归于隐晦之内,不想要太多焦点。
儒家越是看着不起眼,往往就越是不简单,越是有着自己独特之打算,然,只要给予自己足够的时间,分化儒家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