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重重机关,来到地下一层,打开最后一扇门时,却被滚滚浓烟呛到了。
糟糕!
温家任下意识就往里面走,可没一会儿,就被浓烟呛得退了出来。
眼下这关头,他哪里顾得上“保密”,赶紧折回去,慌慌张张地按下紧急呼救按钮,招人来救火。
……
短短几分钟,温家就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搞得神秘稀奇的密室,因走了水,谁都可以进出,没半点威严可言。
墨倾坐在屋顶,冷眼旁观这一场戏。
“你是不是把密室烧了?”
通过监控观察到温家状况沈祈,有些惊讶地发出疑问。
墨倾:“啊。”
沈祈难以理解:“为什么?”
“碍眼。”
她自己的东西,想烧便烧了。
让这些人占了百余年便宜,她心里憋着气呢,没把温家炸了已经算克制的。
沈祈:“……哦。”
她顿了顿:“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墨倾默了片刻,不答反问:“刚刚谁来找温家任?”
“这个我需要查一下,”沈祈说,“不过应该在帝城挺有身份的。他来看病,温家任却跟个孙子似的,承诺一定把人治好。前脚刚把人送走吧,他后脚就去了密室……密室里是他们家不肯外露的医书和秘方吧?”
墨倾:“嗯。”
“那刚刚的客人,来路肯定不简单。”沈祈来了兴致,“我现在就查。”
“查到了的话,让你哥去带句话。”
“什么话?”
墨倾一字一顿:“我能治。”
沈祈略有迟疑:“确定吗?你都没跟他见过面。”
“确定。”
“那好。”
确认完毕,沈祈迅速去办事了。
对于墨倾的医术,沈祈不太会质疑。
毕竟,被现代医学判定为没有苏醒可能的她,就是墨倾治好的。
她没有理由怀疑墨倾的医术。
……
屋檐之上,墨倾瞧着温家的人救完火,然后扶着灰头土脸、神情呆滞的温家任走出来。
温家任像是受了莫大刺激,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任谁说话他都听不进去。
墨倾冷冷一笑。
她起了身,如一阵风般掠过,在暗夜里留下一阵残影。
再落地时,她已经到了温家祖宅外面。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
十分钟之后。
墨倾接到温迎雪的电话。
“你把密室烧了?”一向冷静的温迎雪,此刻情绪也有了波动。
墨倾只手揣在兜里,淡道:“我听不懂。”
“……”沉默片刻,温迎雪道,“约个时间,我们当面说。”
“我有空通知你。”
“你——”
温迎许话没说完。
墨倾已经掐了电话。
夜色暗得深沉,天幕漆黑一片。
街上路灯孤零零地挺立着,落下一圈又一圈橘黄色的灯光。
墨倾踱步在街头。
夜风席卷而过,雪粒子迷了眼,她停步,微微仰头,见到漫天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