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受的人无异于花了钱却什么也没有收获的李知风了,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最后落幕时候,看到醉酒的高澈然想要将他送回去。
可是连这件事也被陈逢抢了过去,更加让他恼怒不已。
回到自己府中,便怒气冲冲的抓起桌上杯子就要砸下,可忽然想到手中杯子的价值,又无奈的放了回去,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地上。
他的夫人闻声而来,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宴请御史大人不顺利?”
“何止是不顺利,”
李知风愤然道:“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为夫只怕官位不保了。”
“怎么回事?”
夫人轻轻蹙眉,凝重道:“老爷不如说与妾身听听。”
李知风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本不想说,但想到宴席上黄安辅的嘴脸,便将从早上到现在的事情告诉了自家夫人。
不得不说,他夫人一瞥一笑间的确是颇有风韵,“来,先喝口茶,妾身倒是有些主意,就不知道老爷愿不愿意听。”
“夫人有主意?”
其实李知风并不惊讶,他的夫人是大家闺秀,除了女子必读的一些书籍外,四书五经亦是学过的,曾经被州伯迁把持之下的那段时间里,也多亏自己夫人在背后筹谋,才多次逢凶化吉。
以往敦促他去通过收买衙役之事,便是她夫人提出的,当初州伯迁设计烧毁雷震天手中关于州伯迁的证据,李知风夫人便看出其中端倪。
建议李知风联手黑云寨对付州伯迁,夺回自己的权利,只不过最后李知风担心事发后将与州伯迁彻底撕破脸皮,便不敢去做。
李知风对自己夫人心有感激,也认为自己是爱自己夫人的。
只是他觉得自己夫人有些时候太温柔,缺少一些情调,才会和秀桃勾搭在一起。
“不知夫人有何良策,快些道来,”李知风抓住自家夫人,激动询问。
夫人稍稍犹豫,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老爷,我的建议就是,你应该去和陈县尉握手言和。”
“你说什么?”李知风大为惊讶。
“老爷你不妨认真想一想,”
夫人说道:“陈县尉和当初的州伯迁大有不同,州伯迁放肆霸道,对待百姓手段残忍,反观陈县尉,且不说他待民和善,便是对待王云超这样的小人物,也会不顾危险帮他求公道,”
“还有只是普通小户出身的沈如绡,陈县尉毫不在意两人身份上的差距,认其为义妹,将府中大小事务悉数交予,可以见得,陈县尉对待自己的朋友,赤诚以待,”
“他只有在对待于自己不利的人时,才会显得果决狠辣,如州伯迁雷震天蒋由疤三等人,这些死于非命的,都是对他极为不利之人,”
她注意到李知风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还是选择继续说道:“与之相反,黄安辅虽然曾经也站在州伯迁一侧,可最后陈县尉还是没有置其于死地。”
“休要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