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事,再乱称呼我撕烂你的嘴,”一颗瓜子被咬破,许未央威胁说道。
陈逢却道:“真会说话,那么你们有多少成的把握烧制出我想要的东西呢?”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郑度摇摇头,老实说道:“不敢欺瞒大人,古法丢失已久,我们可能根本烧制不出来。”
刘均和另外一人脸色都有所变化,不敢看陈逢。
这一点陈逢倒是早有预料,说道:“没关系,对这方面我粗略的有所了解,相信用我所知道的方法再配上你们的技术,一定能行。”
第三人虎背熊腰,名叫钟鞍,经了解,他并不是天玉坊的匠人,而是在长安街一间铁匠铺做活,本来打铁才是他最擅长的,只不过他和郑度也是远方亲戚。
跟着郑度来这边也没想要能拿和郑度一样的月钱,他一家在前些年朝廷与复晋会那场战乱中丧生,一直都跟着郑度生活,也就跟着郑度一道过来,对于烧制琉璃方面却是不多,只是想做个打杂的,管口饭吃就行。
听见一家人是死于那场战乱,不免感同身受,许未央心中更是有所愧疚,自然不会真的只管一口饭。
而陈逢得知他是打铁的,心里头也不禁升起别的主意,当然要留下来了。
既然人才到了,自然要展开生产。
正巧此时,苏克之从大棚那边过来,不待他先行询问,陈逢便道:“老二,我记得之前你说我们县几座琉璃工坊,最大的一间就是你们家的,对吗?”
有沈母的提醒,苏克之又听陈逢讲过大棚的原理,现在已经大概知道陈逢要做什么了。
目光扫过郑度三人,说道:“大哥,你不会是想要买下我们家的工坊吧?”
“有可能吗?”
苏克之果断摇头,“就大哥目前的财政情况来说,可能性几乎为零,当然了我肯定是乐意直接送给大哥,但我爹肯定不会答应。”
“说起来,我也应该去拜访伯父了,”陈逢意味深长的说。
此前,因为黑云寨的大火,州伯迁曾亲自带人上门,想要带着雷震天,最后就是被苏克之的父亲所拦下。
当时是苏克之请他父亲出面的,之后陈逢也登门拜谢过。
正是因此,苏克之父亲的身份更加让陈逢感到非同一般。
“大哥,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别的意思?”
陈逢定神看向苏克之,“老二,你觉得当初你爹当真只是让你来考察我的品行吗?”
听见这话,苏克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大哥,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
“我觉得,你爹是刻意派你来接近我的,”陈逢很平静的说。
苏克之瞪大了眼睛,“大哥,什么啊?”
“没什么,”
陈逢坦言道:“我只是觉得,你父亲能在州伯迁这群人的目光下还能掌控全县这么多的产业,实在非同一般,你难道就没觉得你爹很不一样吗?”
感受到陈逢审视的目光,苏克之道:“原来大哥是想这一茬呢,我们家祖上三代就在清溪经商,我爹在清溪除了名望,”
“那最重要的还是手里的力量啊,除了镖局便是我们家的护院家丁,那也不是州伯迁能轻易动的,他当然不敢轻易招惹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