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的生道修者被杀了,余下的生道修者纷纷逃走,像长萝这样的村子,日子越过越艰难。
好说歹说,村长把牛牵走了。
耕牛不是每家都有,三五户人家共用一头耕牛的也不在少数。
费尽力气凑够了一百多头牛,送到了经营之中,一头耕牛出肉四五百斤,一百多头牛出肉四五万,算上内脏,也够他们吃了。
吃饱喝足,肖松庭让村民把房子全都腾出来,村长不敢不依,苦劝一番,把村民全都送到村外的野地里,对付着睡上一晚,把房子腾给军士们住。
一名老者提醒村长一声:“这帮恶煞,明天未必肯走,再若是要肉吃,拿什么给呀?”
村长道:“我听说阳火的大军追得紧,他们不敢久留,明天一早肯定得走。”
“难说呀!”老者叹口气道,“你看这些恶煞吃肉的模样,都是生吞活剥,你也知道那千炙的族人是怎么炼出来的,依着我,让村子里的人都跑吧。”
“瞎说,你们都特么跑了,让我怎么跟他们说?他们若说你们去找阳火人告密了,我可咋办?”
老者咂咂嘴唇道:“起码让女人和孩子跑吧,别让这般恶煞糟蹋了。”
村长不答应,老者也没办法,当晚有几户胆子大的人家偷偷跑了。
次日天明,军士们睡醒了,肖松庭吩咐整军。
酋长雷古喊道:“走都走了,好歹再吃一顿饱饭!”
酋长牧乔在旁附和:“说的是,下顿饭都不知是什么时候!”
肖松庭不想耽误时间,但这两个酋长势力太大,肖松庭也不敢得罪了他们,且把村长叫来,接着要肉吃。
村长傻了眼:“司徒大人,村子里的牲口都给你们了,你让我上哪找肉去?”
“你这人,让我说你什么好?将士们在战场上流血的时候,你们在家里享安逸,现在让你们给点肉吃,怎么就这么难?把你们村子里的人,都叫出来。”
“叫,叫他们作甚?”
“让你叫便叫,你若不叫,我便去把他们抓来。”肖松庭的语气始终温和,村长两股战战,却如同见了恶鬼一般。
肖松庭面带笑容,凑到近前道:“要不这样,我先把你家人叫来?”
村长不敢多说半句话,赶紧把村民全都叫回到了村子里。
肖松庭吩咐村长喊话:“大军缺几名杂役,咱们村,一户人家出一口人,帮着大军干点杂活,三天之后就能回家,每个人还给二两银子。”
村民面面相觑,不知该这话是真是假。
村长催促道:“快些呀,大军还急着赶路,咱们可别给耽误了时辰!”
半响没人回应,酋长牧乔喝一声道:“都特么贱骨头,咱们全都抓来就是,留着路上慢慢吃!”
几名蛊士上前抓人,一连抓了十几个。
村长喊道:“赶紧的吧,自己站出来吧,就是去做个杂役。”
老者看了看情势,突然喊一声道:“乡亲们,他们要吃人,快跑!”
村民们闻言,四散奔逃。
可他们哪里跑的过这些炼蛊的军士。
一个炼蜈蚣的蛊士,张开十几条手臂,抱住一个妇人,两颗螯牙凿开颅骨,大口的吸食脑髓。
一个修百虫蛊的,剖开了一名男子的肚皮,把一大堆蠕虫吐进了汉子的肚子,任凭这些蠕虫吞吃男子的内脏。
酋长牧乔盯住了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一把揪了起来,放声笑道:“我就爱吃这嫩的。”
老者拿着条木棍,打在了牧乔的脑袋上。
木棍断了,但牧乔并没有受伤。
他回身一拳打到了老者,踩在了老者的胸口上,啐一口道:“我看你是饿了,我看你也想吃一口嫩的,我一会分你一口。”
牧乔拎着孩子,放到嘴边,想从那细嫩的腿上撕下一片肉。
没想到,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身边,先从牧乔的腮帮子撕下一片肉。
牧乔疼的嗷嗷惨叫。
常德才抢下了孩子,放在了一边,看着手里这块肉道:“我也想吃口嫩的,可你这肉又糙又老。”
肖松庭大惊,不知这女子从哪来的。
有军士喊道:“不好,阳火人来了,村子被围了!”
肖松庭连忙喊道:“整军,速速突围!”
徐志穹在远处喊道:“突不出去了,都在这等死吧,我也是看你们可怜,要不这样,你们两个人里交出来一个,我让你们活一半,你们看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