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却不知,我只知道血树能增进他修为。”
“隋智这人,与你相熟么?”
何皇后道:“我只知道他一直帮着大官家用血树修行饕餮道,除此之外,对他一无所知。”
“肖松庭呢?”
“我没听说过此人。”
“怒夫教和蛊族有何来往?”
“怒夫教和蛊族的事情我都不知晓。”
徐志穹一直观察着何太后,从表情到语气,何太后没表现出半点破绽。
“公孙文与你相熟么?”
何太后摇头:“我知道他给太子讲学,还知道这人是有真本事的,深得大官家器重,起他的事情一律不知。”
“公孙文是怒夫教中人,这点太后应该知晓吧?”
“这事情却要问我多少次?”何太后不耐烦道,“我不知公孙文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怒夫教是什么来历,他们有什么瓜葛,我怎么可能知晓?”
这婆娘撒谎了!
不知,不知,全都不知,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殊不知这番话早已经露出了破绽。
昭兴帝曾经中了徐志穹的蛊毒,陷入了昏迷,当时他不可能下达任何诏令。
而当时,何水灵指示陈顺才,把政务全都交给公孙文,这件事情,太卜早就查明了。
既是和公孙文不熟,为什么把政务全都交给他?
千万别说何水灵信得过公孙文的能力,比公孙文有能力的人不知有多少。
公孙文没在政务上展现多少能力,反倒做了不少添乱的事情,非但没有掌控住朝政,反而惹来一片怨声,为太子监国创造了有利条件。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公孙文的身份是确定的,他就是怒夫教的人,因为他是怒夫社的首领,怒夫社是怒夫教的前身,也是怒夫教的高级存在。
当初,公孙文率领怒夫社成员围攻钟参,事后被梁季雄和太卜联手阻止,公孙文本来没有脱身的机会,却通过混沌法阵,顺利逃走。
施展混沌法阵的人,必然是当时的皇后何水灵。
怒夫社的行动,何水灵却参与其中,她怎么可能和怒夫教没有瓜葛?
徐志穹看穿了何太后的谎言,却没有立刻拆穿。
毕竟她还说了几句实话,且再与她多周旋几日,还能套问出更有用的信息。
“太后,过几日,我再带些凉果蜜饯来看你,你且好生歇息。”
何水灵如释重负,正要送徐志穹出门,徐志穹突然回头问了一句:“太后之前说,栽种血树时,需要一名朱雀修者助力,那名朱雀修者而今何在?”
何水灵摇头道:“我不知那是何人,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只知此前栽种血树时,必定有那人出手。”
果真还是不知。
“曾问宫中有一名朱雀四品,名唤山艳,可是此人?”
徐志穹知道山艳的来历,他故意试探何太后。
何太后摇头道:“帮助大官家栽种血树的朱雀修者,是个男子,追随大官家多年,
而山艳起初追随怀王,而后被俘入宫,事后查明身份,才知道她是郁显国来的细作,而今也囚禁在宝慈殿中。”
何太后依旧回答的滴水不漏。
“山艳还活着?”
“许是还活着吧,”何太后叹道,“我连这寝宫的大门都出不去,宝慈殿里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
徐志穹去了囚禁山艳的地方,她自然没有太后那么好的待遇,她被关押在了一间柴房之中,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原本一个俊俏的女子,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徐志穹将她带出了柴房,让她梳洗了一番,让尚衣监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梳洗过后的山艳有了几分颜色,没等徐志穹提问,她却先说话了:“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一句都不会说,你只管拷打我就是。”
“好血性!”徐志穹点点头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蛊族星君虿厄元星早已陨落,郁显皇乃郁显国正统,手下也有不少精兵强将,财力也富足,这都一年过去了,怎么还没把蛊族的地盘打下来?”
山艳嗤笑一声道:“你这是在讥讽我大郁么?此事还不是受你们宣人阻挠?”
“此话怎讲?”
“你们宣国的怒夫教,集结蛊族残部与我大郁为敌,他们手上拿着你们大宣的军械,吃着你们大宣的粮食,你敢说此事与你们朝廷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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