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皮煞白的脸上涌起一抹红晕，这小子快急眼了。
“而且那十个素材我可不要没用的人。”涂自强一字一顿的强调道。
“嗯？”李皮抿着嘴唇皱着眉头看着他。
“要么数学家要么物理学家，你懂吧，就要这类人。”涂自强摊摊手，“反正你们也不用了，不要浪费嘛~~”
“不可能！那是叛国！”李皮压低声音怒斥道，“想都不要想！他们只能是流氓、骗子、罪犯、妓女！！！”
“我是为你们好~”涂自强轻笑一声，“你再仔细想想~~”
李皮皱着眉头不说话。
“万一啊，万一你们有一天需要这条退路。”涂自强手指敲敲桌子，“你知道的，他们会感激你们的，对吧？”
“你都说了是万一，”李皮干巴巴的说道，“退路只是万一能用上，你要求的可是现在就叛国……”
“都扔到喀山啦，有谁会在乎他们？”涂自强舔舔嘴唇，“就让你说的那些流氓、骗子、罪犯、妓女什么的替他们死吧！都烧成灰儿了，这边也改头换面，谁知道？嗯？”
李皮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是为人类在做贡献。”涂自强长叹一声补充道，“全人类都会感激你们的。”
李皮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涂自强。
“我做主再给你们五公斤黄金~”涂自强拍拍李皮的胳膊，“你随时都可以来吉春取走，或者，呵呵，就按我刚才说的，算你的积分。”
“少给一千吨化肥的白酒，然后给价值五百吨的黄金？”李皮皱皱眉，“你这挺会算账！”
“五公斤呐，你想啊，那可都是你们自己的！”涂自强嘿嘿嘿笑着，“当然，你的黄金你说的算，也可以打在化肥价款里，拿回去交公。”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李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交公？交给谁算交公？”
“对了呗~”涂自强搥了李皮一下，挤挤眼睛，“别讲价了啊，我这是到底价了！”
“你知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李皮狡黠的一笑，“那我上面那一份儿呢？”
“都从这五公斤里出~”涂自强露齿一笑，“至于你能剩多少我不管，反正我就给你五公斤的票儿~~我们啊，认票儿不认人！”
李皮鄙夷一笑。
“你还别笑，下次可没这好事儿了！”涂自强一挥手，“积分兑换的比例每年递增20%-50%，今年的一公斤的票儿明年可能就得1.2到1.5倍的钱才能换到喽~~”
“跟谁换？跟你？”李皮嗤笑着。
“嗯，我包换。保值的兑换，按照现在的毛币或者刀币的价格，取高的那个。现在一盎司黄金三十五刀，一公斤算三十五盎司，那就是1120刀。明年我至少给你上浮20%也就是至少给你1324刀，运气好也许就是1600多刀呢？”涂自强严肃的看着李皮，“不相信我们的实力我可以带你去金库看~就在吉春！”
“说得我都想把自己的金子存进来了~”李皮拍拍手站起身，“少扯淡吧！你知道做这事儿是有风险的，而你又不肯付出代价！”
“嗨，你别唬我！你们那啥情况我还不知道？屁风险！”涂自强撇着嘴。
“再加三公斤！”李皮伸出三根手指。
涂自强还想讨价还价，李皮大手一挥打断了他。
“少一盎司都不行，”李皮舔着嘴唇说道，“你再讨价还价，我抬腿就走！咱们就当没见过！”
“你那朋友在喀山要是实在危险的话我可以先给他安排到吉春监狱~”涂自强起身握着李皮的手，“免费的。”
李皮露齿一笑，抚胸一礼。
房门轻轻的关上，涂自强嘿嘿一笑。
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李皮有什么关在喀山的朋友。
像他这种外勤，有那种朋友还能独立出来执行任务？
早审个底儿掉啦！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一切都是对面在试探自己的实力。
从安菲雅，到李皮，再到李皮所谓的朋友。
对面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一个被通缉追杀的人。
备用的安全的退路才是对大人物们最大的诱惑。
其他的物质、精神生活他们早已经在国内得到了极度的满足。
金钱？美女？荣誉？
谁爱稀罕谁稀罕，反正大人物们是不稀罕！
李皮也不是真的在讨价还价，他能被派来做这种隐秘的事儿，明显是充分受到信任的人，会缺这点金子？
之所以非要多要三公斤黄金，只不过是为了解气而已~~
那边先送来拉达轿车，涂自强这边安置下安菲雅。
一来一往。
两千吨化肥是他们的来，涂自强帮着他们给那所谓的朋友一系列操作，让他能在国内舒舒服服的活下去是往。
这是又一轮的一来一往。
大家心照不宣。
这笔买卖咱们并没有亏。
按照古法酿酒的话，也只需要三斤半粮食就能出一斤酒。
而伏特加是蒸馏酒，需要的粮食就更少了，大概不到两斤高粱米就能出一斤酒。
这还得说是纯粮酿造的消耗。
之前涂自强可是安排吴茂东去麻将省学习液态发酵法啦！
液态发酵法说白了就是粮食里掺点食用酒精再一蒸……
良心点的还放点粮食，黑心点的直接就是酒糟加食用酒精，那耗费的粮食就……
这么说吧，跟卖鳖精似的，半拉王八够卖五年半的。
食用酒精那玩意成本就低了，什么苞米盖子、高粱秆子……
当然，这一批酒，涂自强没想让吴茂东掺太多酒精。
毕竟客单价在那呢，又是打开市场期。
先让大毛们喝上瘾，然后再分一二三档。
头等的用纯粮，二等的掺一半酒精，三等的嘛，嗯，多少掺点粮食……
估计没啥大事儿，大毛们扛造，喝工业酒精都没喝死几个的玩意儿，食用酒精好歹喝不出毛病不是？
这一单还是化肥，下一单就可以要机器了吧？
涂自强一边想一边拿起了话筒。
“喂，给我接红肠黄尚生……”
“老人家觉轻，你个死孩崽子！”老黄头抱怨着，“这都几点了！你也不看看点儿！”
“我帮你弄了两千吨化肥。”涂自强抬头看看日历，“红肠春耕晚，保不齐今年就能用上。”
“两千吨？”老黄头呼吸急促。
“对，两千吨。”涂自强顿了一顿，“磷肥和钾肥各一半儿。”
“还有钾肥？”老黄头的声调高了好几度。
“啊，必须的~”涂自强嘿嘿笑着，“不过我答应人家一百吨白酒和八公斤黄金。白酒得从吉春那边调，我之前安排吴茂东酿了。”
“不是，八公斤黄金？”老黄头明显不关心白酒的事儿，“有点多吧？不是，我不是说这些化肥不值这些黄金，是咱们太缺黄金，用黄金换化肥亏了吧？”
“咱们不都是试探着来嘛~”涂自强一挥手，“你还要不要化肥厂设备了？再说了，两千吨化肥用黄金买的话至少三十公斤！八公斤你还亏了？差四倍呢！”
“就是那边过来的？”老黄头下意识压低声音。
“啊，他们能弄来两千吨化肥，就能弄来设备对不？”涂自强舔舔嘴唇，“设备目标可小多了。”
“唔~~”老黄头犹豫了一下，“这事儿得通报朱九成！”
“那肯定的嘛，白酒还得从他那掏~”涂自强嘿嘿一笑，“这两千吨能抠下来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啦！反正我是第一个告诉你的！”
“你小子，”老黄头笑骂道，“我领情，领情还不行？”
“我估计朱九成那不会有异议，”涂自强哈哈一笑分析道，“黄金又不多，他又那么急~再说，人家还不一定提走呢~”
“你跟他们咋说的？”老黄头不放心的追问道。
“按照现在的汇率，折算成现价刀币和毛币来计价，每年20%-50%的增幅。”涂自强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嘶~”老黄头倒吸一口凉气，“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你小子不会打着赖账的主意吧？”
“黄爷爷，人都是有贪欲的。”涂自强微微一笑，“买涨不买跌都是。只要一直在涨，是没多少人会兑换离场的。”
老黄头不说话。
“有本事跟咱们联系上的，哪有缺钱的？”涂自强轻轻的说道，“咱们这边就是他们的安全屋，就是他们的储水池~别说有增长，就是能保值他们都不会离场的~~”
“但愿吧~”老黄头长叹一声。
“放心吧，黄爷爷，咱们骡卷的价值很快就会超脱于黄金之上。”涂自强把玩着电话线，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因为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那是无价的。”
“骡卷？”老黄头疑惑的问着。
“啊，我设计的一款凭证~”涂自强噗嗤一声笑了，“正面是骆士宾的头像，背面是一头大笑的骡子~每张骡卷代表一公斤黄金。”【有高手帮着设计一张没？】
“哈哈哈~你该拿去给你赵爷爷看看，他要没问题的话会安排印刷……”老黄头放声大笑。
“不严肃，太不严肃了。”老头嘀咕着。
20%-50%很恐怖吗？
涂自强微微一笑。
等到刀币和黄金解绑之后你看看~~
抓紧时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能吸纳多少黄金就吸纳多少。
“黄爷爷，没事儿我就先挂了~”涂自强摩挲着话筒，“我有啥事儿还是愿意跟你说，嘿嘿嘿~~”
“等等~”老黄头犹豫了一下，“你在豆汁儿还习惯吗？”
“嗨，就那么回事呗。”涂自强撇撇嘴，“反正没在吉春舒服就是了。”
“有事儿你得张嘴~”老黄头小声提点道，“你不张嘴别人怎么帮你呢？”
“啊呀，没事儿呀暂时，”涂自强捋着电话线，“目前还都能应付，不用~”
“我不信你小子不知道！”老黄头一脸不信的说道，“关系是越走越近的！有关系你得用！就跟男女处对象似的，得有来有往，知道不？”
“哈哈~黄爷爷，我知道~”涂自强嘿嘿嘿笑着，“不过咋也得差不多的事儿吧？屁大点的事儿还麻烦人家，那不是属于不长眼嘛！”
“你总有说的！”老黄头气哼哼的挂断了电话。
涂自强轻轻的撂下话筒嘟囔着：
“黄爷爷，咱爷俩还有得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