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
“拉钩!”
清晨的阳光下,两根小拇指钩在了一起……
240、开胃菜
一个标枪一般的汉子站在涂自强身前。
“涂主任,你好,我叫陈国汉,是刘干事的朋友。”
“就你一个人?”涂自强攥着一沓子材料歪着头看。
“算我一共来了五个人,”陈国汉面无表情的回答,“他们都在招待所。”
“嗯~”涂自强点点头,递过手里的材料,“这六个人。”
陈国汉双手接过材料,涂自强努努嘴,示意他现在就看看。
“涂主任的要求是?”陈国汉面无表情的看完材料,抬头看着涂自强。
“四个纠察,一个所长,再有就是那个邵育人是主任。六个人都是穿制服的,可能有枪!”涂自强抿抿嘴,“你们五个人够吗?不够就再叫点人过来,我不急。”
“够了。”陈国汉淡淡回答道。
“双倍。”涂自强指指自己的头和肋骨,淡淡的说道。
“好~”陈国汉面不改色的应承道,“然后呢?”
“然后你们直接回吉春就行了。”涂自强微笑着,“谢谢啊。”
“三天之内。”陈国汉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有意思,这马秋实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涂自强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你说打杀威棒吧?他派这五个人过来干嘛?
你说想缓解关系吧?直接走程序收拾了曹树华一伙人然后露一脸效果不是更佳?
莫非他们内部也有矛盾?这个邵育人不太听话?
涂自强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索性等结果出来再说。
自己反正也没让陈国汉一伙人干什么太过火的事儿,这点屁事儿连个把柄都算不上。
再说,人家想收拾自己根本不用把柄好不好?
不对!这事儿会不会都没通过马秋实?
涂自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帮子人习惯了简单粗暴解决问题,那个刘干事难保也不是一个精细人儿!
要是那样的话,不也间接说明老黄头也没跟马秋实通气儿?
曹,有意思了~
涂自强缓缓靠在椅背上。
自己好像做了些很了不得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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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组织、有预谋、来去如风、稳准狠,没留下丝毫线索……”
马秋实黑着脸听着汇报。
“同一天内六个人全部出了事儿,”小跟班咽了口吐沫,“都是双臂上臂骨折,头上……”
啪!
白瓷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小跟班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啊!”马秋实一字一顿的吼道。
“虽然事儿做的干净利索,但也并不是毫无破绽。”小跟班强打精神说道。
马秋实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
“就在前几天,他们和一个人起过争执。”小跟班顿了一顿,“一个副组长,大学招生筹备组的。”
“谁?”马秋实皱着眉头。
“涂自强,东北过来的。”小跟班小声说道。
“曹~~~”马秋实目光闪烁。
“刘主任在等您的意见,”小跟班小声说道,“这个,嘶,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只是……”
“只是什么?”马秋实扭头看着小跟班。
“只是刘主任的态度有点怪,你说一个破组长至于这么小心嘛?还要等您的意见?”小跟班愤愤不平的说道,“太嚣张了!”
“我知道了~”马秋实长叹一声,揉着太阳穴说道。
“那我出去了~”小跟班目光一闪,知情识趣。
“唔~”马秋实揉着面颊,唔了一声。
“对了,你问问刘主任,他们具体如何起的争端。”马秋实吩咐道,“算了,你让刘传宗来一趟吧。”
“是~”小跟班眨眨眼睛,出去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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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邵育人怎么搞的?”马秋实一掌拍在办公桌上。
“嗨,啧啧~”刘传宗摇着脑袋,“老邵也是想称量称量那小子的斤两,怪我,我话没说透。”
“刘主任,这也是你的打算吧?”马秋实死死的看着刘传宗。
“没有,绝对没有~”刘传宗一摊手。
“没有?”马秋实双手撑着桌子,探身问道。
“等我知道的时候,老邵在医院已经跟他碰过了。”刘传宗微微抬着头,看着马秋实说道,“王伍峰那块也在中间说和着,我估摸着事儿也就过去了,后来就没过问。”
马秋实板着脸缓缓坐下,一言不发。
“哪知道老邵这次这么硬?”刘传宗咂摸着牙花子,“按说,他回去把扣着人家的那个人一放,就差不离的事儿啦……我估计也是那小子太嚣张,给老邵气昏了头!”
“唔,你估计的不错~”马秋实长吸一口气,笑了,“那刘主任,下面呢,你什么意见?”
“来之前我让人把扣着那小子俩胳膊也打折了,放回去了~”刘传宗云淡风轻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马秋实咧着嘴笑着,“有劳刘叔还知道知会我一声。”
“要不怎么办?”刘传宗没笑,定定的看着马秋实,“就这么拉倒了?”
马秋实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静静的看着刘传宗。
“马主任,用人不是这么用的。”刘传宗苦笑着说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有的是,不能一直捧着惯着。”
“你觉得是什么人下的手~”马秋实沉默了一会,抬头问道。
“不像是地痞,”刘传宗笃定的摇摇头,“现场一点都不乱,配合默契来去如风。主要是手下得太有准儿,六个人的伤情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看啊……”
“唔。”马秋实皱着眉头点点头。
“这小子挺狂的我看,”刘传宗撇撇嘴,“这就差明着告诉咱们就是他干的。”
“刘主任还是有点不解气呀~”马秋实摇摇头,“不过……”
“我知道,”刘传宗抬手打断了马秋实,“马主任不用多说。”
“老邵的思想工作要做好。”马秋实沉默了一下,抬头说道。
“包我身上!”刘传宗一拍胸脯,“说白了,人家也没下死手,对不对?否则人家只要把毁坏了那本书的事儿一捅,对吧?”
“嗯,嗨,内部矛盾~”马秋实一摆手,“不打不相识嘛……”
“成,咱就算他这顿杀威棒过关了~~~”刘传宗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
“嗯,过两天我组个局,都认识认识~~”马秋实点点头。
“好。”刘传宗起身要走。
“对啦,”马秋实仰起头看着刘传宗,“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为替陆筱凤拔横儿吧?”
刘传宗抿着嘴没说话。
“这可有点过了,知道不?”马秋实诚挚的看着他,“咱不能按着他让他得谁跟谁低头,对不对?年轻人嘛……”
“嗨,地方上的事儿咱也管不了,”刘传宗长叹一声,“大不了以后纠察口不偏不倚。”
“还有砸车泼大粪砸玻璃那些糟烂事……”马秋实皱着眉头,“这事儿以后就别有了。”
“那都是地方上那些人干的~”刘传宗一摊手,一推六二五,“他毁人家子弟前程,还不许人家撒撒气?”
“老刘~~~”马秋实板起脸,“这事儿说不过去!地方上要不是卡他,他吃饱了撑的得罪人?”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刘传宗撇着嘴,“这是豆汁儿市!”
“我不管了!”马秋实一挥手,声音有点高。
“马主任,地方上也是骑虎难下。”刘传宗收起情绪,诚恳的说道,“这事儿地方上没法认怂,只能顶着。你想想,要是换成你,你能不能咽下这口气?一个二十来岁的乡下人把咱们都拿住了?你能忍?”
马秋实抿着嘴不说话。
“这事儿啊,咱们最多是不偏不倚。”刘传宗耐心的劝说着,“要不,仇恨就落到咱们身上啦!”
“你这也不是不偏不倚。”马秋实闷闷的回了一句。
“这已经算是不偏不倚啦!”刘传宗说道。
马秋实抿着嘴拿起桌上的烟,自己点燃一根,把烟盒递给了刘传宗,深吸一口静静的思索着。
“说白了,这也不怪陆筱凤。”刘传宗轻笑一声,“那小子居然直接邀请陆筱凤进屋睡觉,哈哈哈~~”
“曹,陆筱凤都快四十了吧?”马秋实笑了,“她也不吃亏不是?”
“我去劝劝陆筱凤吧,要是先把她那说消气儿了?”刘传宗看着马秋实,“涂自强那边会不会死要面子?”
“应该不会,”马秋实深吸一口烟,揣摩道,“那小子不那么注重面子。”
“那就行,到时候大家都能下的来台就好办啦……”刘传宗点点头,掐熄了手里的烟,“那我去了?”
马秋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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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妈惨啦。
郝建高低也算是个小帅哥,如今被打的他爸爸都不认识他。【参考青年版沈腾】
鼻青脸肿,双眼封喉,两个胳膊打着石膏,一条腿也被踹的不太利索。
“哥,给你丢人了~”郝建含糊不清的说道。
“曹,是哥丢人啦~”涂自强咬着牙根说道。
“胳膊好像是新伤~~”安菲雅指着郝建胳膊上的纱布说道,“你看,跟头上的纱布不是一个色儿~~~”
“啊?”涂自强这才注意到,“建呐,胳膊是啥时候断的?”
“刚才~”郝建吸了口凉气,“打人的说了,便宜我了还。”
“我尼玛~”涂自强怒极反笑,“这帮人是牛逼惯了吧?”
“没事儿,哥,大夫说了,不会落病根儿~”郝建含糊不清的说道。
“欺负人没有这么欺负的~~”涂自强板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铃铃铃~~~
话音未落,桌上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