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缈只是看了一眼信息,便又继续看书了。
叶向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只要有机会,肯定溜出去玩,可现在裴缈不愿陪他出去,他竟然觉得一个人出去玩没意思,找以前的朋友吧……他觉得以前的那些朋友太无聊了, 他还觉得他以前撩的那些美女太上不了台面,别说跟陈微李雪阳他们比了,就算跟裴缈的秘书小侯比起来,也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对,小侯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好像都是不输李雪阳的。
人啊, 一旦眼界打开了, 就很难再收得回来,叶向南忽然觉得好无聊,在叶老书房外的院子里,蹲在地上捣蚂蚁窝玩。
裴缈看了一天的书,叶向南也捣了一天的蚂蚁窝。
天黑的时候,叶老回来了,三个人如一家三口一般,一起吃饭,吃完晚饭,各自洗澡,休息。
隔日早上,裴缈早早起来,和叶老叶向南一起早锻炼,一老二少,在院子里练得津津有味,日子很平淡,但裴缈却很喜欢,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爷爷教自己练武的岁月。
早锻炼结束,三人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裴缈和叶老说要出去一趟,叶向南以为裴缈出去玩,也嚷嚷着要和裴缈一起出去,裴缈说这次是赴私人约会,叶向南才郁闷作罢。
裴缈上车后打开导航,开车出发,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目的地-史韵历史文物博物馆。
他刚下车,就看到李雏凤站在博物馆门口,李雏凤看到裴缈下车,赶忙笑盈盈地迎上来,道:“来啦。”
裴缈道:“距离约定时间还早呢,你就在这里等我了?”
李雏凤微微一笑,道:“今天你可是我爸邀请的贵客,我可不敢怠慢,否则我老爸肯定要责怪我的。”
“夸张了。”裴缈笑了笑,道, “走吧,去见你爸爸。”
李雏凤道:“那就直接跟我去楼上, 楼下是博物馆展览区,等看完我爸的藏品后,再来楼下逛逛。”
“好。”裴缈点了点头,和李雏凤从博物馆大门进去,然后上了一部电梯,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外部人员是无法通过电梯上楼的。
到了二楼,只见这里是办公区,办公室很多,但几乎没见到什么员工,听李雏凤说,现在是展览开放时间,大部分员工都在楼下展览区忙着呢。
李雏凤带着裴缈一路向前,进入了一道需要指纹才能打开的门,然后来到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爸,裴缈来了。”
“请进。”
李雏凤带着裴缈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裴缈还以为这间办公室会是古风装修,因为那些喜欢玩古玩的大人物,都崇尚我们国家的古代文化,这也就影响到自己的住房和办公室装修风格。
但进入办公室后,只见这是一间纯粹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古风装修,如果硬要说古风,那么靠墙部位的几个博古架和红木沙发茶几,勉强算是吧。
办公室很大,一个满头黑发,戴着金丝边眼睛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后面,这就是坐拥上千亿资产的大企业家李应龙了。
李应龙盯着裴缈看,裴缈也盯着他看。
李应龙缓缓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裴缈面前,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裴缈,很高兴见到你。”
裴缈跟他握手,礼貌笑道:“李总客气了,能见到你这样的大企业家,是我的荣幸。”
“哪里哪里。”李应龙呵呵一笑,指着红木沙发,道,“来,咱们坐下来聊,雏凤,去拿茶叶。”
李应龙和裴缈来到沙发坐下,李雏凤去拿茶叶。
裴缈道:“不必泡茶,我不懂茶道,喝点白开水就可以了。”
李银河笑呵呵道:“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我好不容易托人搞了点武夷山大红袍,今天请您尝尝,哈哈,我平时可从来舍不得拿出来款待客人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裴缈闻言惊讶不已,李应龙对自己这般客气,倒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了。
李雏凤取来茶叶,李应龙操作茶几上的小泥炉开始煮水,父子二人忙碌着款待裴缈,让裴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自问跟李家父子并无太深的交情,可他们父子如此热情,让他不禁想起了一句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裴缈以为他们父子是想让自己帮忙鉴定某一件宝贝,所以也没太在意。
等到水煮好,洗茶,泡茶,李应龙终于把一杯香喷喷的大红袍递到了裴缈面前。
裴缈端起茶杯闻了闻,是大红袍的味道,吹开茶叶,浅浅泯了一口,裴缈微微蹙眉。
见裴缈皱眉,李应龙疑惑问:“怎么了?被烫到了?”
裴缈摇了摇头,道:“味道不对。”
李应龙忙问:“怎么不对了?”
“差了点意思。”裴缈道,“这茶的味道跟大红袍很接近……但应该不是正宗大红袍。”
李雏凤蹙眉道:“你不是不懂茶道吗?”
裴缈道:“我确实不懂茶道,但我舌头不笨,我喝过大红袍,味道我记得很清楚。”
李雏凤道:“你喝的那是假的吧?”
李应龙转头瞪了李雏凤一眼,道:“不要胡说八道!”
李雏凤也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年纪相近的人,难免会有攀比的心,裴缈说他家的茶是假的,李雏凤不由自主地就感觉不服。
还是李应龙心思深沉,笑了笑,问裴缈:“你之前喝的大红袍,是在哪里喝的?”
“这个……”裴缈迟疑了片刻,道,“不方便说,但我可以肯定,那是真的。”
他喝过两次大红袍,一次是在叶老家,还有一次是在江老那里,这两位家里的大红袍如果是假的,那么世上还有真的大红袍吗?
李应龙点了点头,已经明白裴缈的意思了,既然不方便说,那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叹息一声,缓缓道:“唉,还是被人骗了,其实想想也是,母树就那么一株,一年才产多少茶叶,怎么可能有多余的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