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何须你我出面,又不是你我吃亏。
会有苦主找她们麻烦,回头她们自然会来求我们出面。”
上杉辉虎看着义银,不明所以。
“还有这种好事?”
义银拿起大熊朝秀的书信,说道。
“这不就是吗?扬北众粗鄙,除了打仗,在这种政务上只有被欺负的份。
但大熊朝秀可不是善茬。
我给了她北陆道商路大权,又抬举她在关东侍所管理后勤补给,地位权势皆是今非昔比。
她这一派的旧守护奉行众,之前又被斋藤朝信等中越上杉众欺负得厉害。
本以为进了关东侍所,能抬头挺胸做人,谁知道还是受委屈。
她心中不怒?我琢磨着早已怒火中烧。
她是顾忌关东攻略,怕坏了我的大事,这才写信来诉苦。
只要少许暗示,大熊朝秀肯定会出头去对付那些上杉家的奉行众。
这事,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义银看着上杉辉虎,把她看得尴尬不已,摸摸鼻子。
大熊朝秀这一支旧守护奉行众受到的欺负,大半也是上杉辉虎纵容上杉众的结果。
如今她已经投入斯波义银麾下,上杉家的奉行众还欺负她,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斯波义银的颜面受损,也就是他顾全大局,不然两家之间立马要起嫌隙。
上杉辉虎恨得牙痒痒,她在心上人面前卖乖讨好,手下人在背后竟敢捅刀帮倒忙。
现在斯波义银要大熊朝秀去收拾这些没眼力劲的混账,上杉辉虎能不同意吗?敢不同意吗?
老娘在这里追男人呢!你们这些混蛋死不死干我p事!
上杉辉虎斩钉截铁说道。
“放手去做,上杉家中有我在,看谁敢出面为这些混账求情!”
斯波义银叹了口气,上杉辉虎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让他很难做事。
斯波家的利益在于,借助越后上杉家的力量达成关东攻略。
上杉家不能欺负斯波家,但斯波家也不能太过分,这里毕竟是关东,用人家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尺度要把握好,两家才能齐心协力做大蛋糕,公平分润利益。
可上杉辉虎一会儿要动刀,一会儿让斯波家随便欺负自己麾下的奉行众,都是粗暴的处理方式。
真把这些上杉奉行众欺负狠了,背后的新上杉家臣团大佬就该出来求情。
如果上杉辉虎铁面无私,这些人不敢恨自己的主君,多半要把这仇算在大熊朝秀背后的斯波义银身上。
斯波义银这是帮上杉辉虎整顿家务,好心好意搭把手,结果还要落得一身骚。
帮忙收拾,替人挨骂。义银脑子有病吗?受这委屈?
他没办法与上杉辉虎这富二代讲道理,僵着脸说道。
“大熊朝秀掌握的资源充沛,光是直江津那边货物分配卡一手,就足够上杉奉行众哭爹喊娘。
她们篡夺的利益给了上杉麾下各家,但她们的上司却是直江景纲。出了事,多半是直江景纲背锅,来找你求情。
你准备给直江景纲脸色看?”
上杉辉虎一愣,好像还真是如此,这就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