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肯定。
这二人虽然同样在夸赞月色，但绝不是同一个意思。
陈凡，就只是在赏月而已。
地涌夫人发现了极为有趣的事情，不由得微微弯起嘴角。
月光下，只剩下一男一女，一鼠而已。
氛围越来越微妙。
眼看着其他人都走了，玉面公主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咳。”
陈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忙假装咳嗽了一声，反手拿出一副棋盘。
“小玉，若是无事。”
“陪我下一盘棋如何？”
一阵夜风吹来，空气沉默了。
地涌夫人抱着比自己还大的蟠桃，目瞪口呆，迟迟无法咬下去。
玉面公主也微微张开樱唇，有些一言难尽。
“好。”
玉面公主下意识点了点头。
而后回过神来。
下棋也好，二人执子相交，共演一盘棋局。
也是种别样的经历。
而且，如果她能在棋艺上展现一二，也就能多吸引一些前辈的注意。
或许自己做梦都会笑醒。
要知道，万岁狐王非常精于棋艺。
玉面公主从小就跟着父王学习，棋艺也颇为了得。
充满了信心，一定能得到前辈的赞赏。
“请。”
陈凡随手清理出桌面，将棋盘放在桌上。
这棋盘是他签到，得到返璞归真级别的棋艺时，附带的奖励。
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宝物。
不过下棋而已，也用不着什么至宝。
陈凡和玉面公主对面相坐。
相隔不过尺半。
一颦一笑都看的清清楚楚。
难不成？
这是另类的拉近距离？
玉面公主心里更加紧张了，她连忙胡乱抓起一盒棋子。
在对角星位处摆放两子，为座子。
“咦？你要执白旗先行吗？”
陈凡也没有多说什么，随手拿起黑子也在星位处摆下两子。
地涌夫人本着吃瓜的最高境界。
直接跳到了陈凡的膝盖上，抢占最好的视角。
陈凡一笑，随手挠了挠小白鼠的脖颈。
别人都是撸猫撸狗，他却养了只老鼠。
也太奇怪了。
棋盘很快摆好。
玉面公主伸出纤纤玉指，拾起一枚洁白的棋子，轻轻放下。
“前辈，我会先走出第一步。”
月光下。
不知道是棋子更白还是那玉指更润。
玉面公主双眼直视着陈凡，等待着回应。
没有犹豫。
陈凡都没有察觉，当即拿起一枚黑子，放入棋盘。
轰隆！
玉面公主心神大动，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
好像到处都是通路，又好像无路可走。
美眉微颦。
玉面公主又落下一子。
二人你来我往。
眼前的幻象也越来越庞大。
风云变幻，时空流逝。
世间万物都在她眼前急速划过，宛若流星一般眨眼便消失不见。
恍惚间。
她仿佛看到了世界，看到了至理，看到了道！
可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忽然，玉面公主浑身一震，再次看向棋盘。
全身心都被棋局吸引，已经忘了一切。
棋盘上，天地至理，大道流转。
难不成？
这是前辈在指引自己？
玉面公主心神震动，明白了陈凡的苦心。
下棋只是个借口。
陈凡正是要借助下棋，送她一场无上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