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儿宽慰杨氏,“阿娘,我昨天在山上见到我表哥时他的伤势特别严重,来不及等回来,就只能先撕了衣裳给他包扎。”
“衣裳哪儿有人命重要?”
“你别心疼,等洗发水卖了我给你买上好的细棉布,咱全家里外穿的衣裳都用细棉布来做,你说好不好?”
杨氏没好气道:“银子难赚,财不露白,里衣穿细棉布就行,哪儿用的着里外都用细棉布做,你虽然能赚但花钱也要仔细些,留点儿银子,你以后还得嫁人,哪儿能都给家里花。”
苏锦儿故意说:“阿娘,你这话是在嫌弃我吗?嫌弃我不嫁人在家里待着逼事儿,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出去。”
杨氏连忙道:“你这丫头,娘咋可能会嫌弃你?娘巴不得你这辈子都在家陪着娘呢!”
“但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娘是希望你多留点儿银钱傍身,以后嫁人了能过得好些。”
“哎呀阿娘!都没人娶呢!我咋嫁的成啊?我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吃好的穿好的,咱那么扣搜干啥?银子不是人,留着也不会下崽变得更多呀!”苏锦儿振振有词。
杨氏听完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死丫头,就知道气阿娘,我不跟你说了,你爱咋就咋吧!我去给你爹做饭。”
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对衣裳被撕烂的心疼快速转移到苏锦儿不开窍的气愤上了。
苏锦儿早都习惯了。
因为杨氏每次发现她给家里置办啥贵重东西就会说她,说她不应该给家里花这么多钱,应该留着给自己做嫁妆。
做狗屁的嫁妆!
她还没有要嫁的对象呢!
把银子留作嫁妆有啥用?
等有要嫁的人再努力不晚。
但杨氏还是要哄的,苏锦儿到厨房用“甜言蜜语”进攻杨氏,杨氏很快缴械投降,还主动找了件衣裳剪成布条给苏锦儿,让她给她“表哥”换药用。
苏锦儿看着男人有些后悔。
应该说他是自己侄子才对。
被叫姑姑不好吗?
为啥要说他是自己表哥呢?
好好的整了个平辈儿!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让爹娘都失忆吧?
苏锦儿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把金疮药拿出来准备给他换药。
当她看到他的伤口时。
纵使她自己也经历过很多,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实在是太惨烈了一点解开衣裳满是刺眼的红色,裸露的胸膛横七竖八的缠着很多布条,布条被伤口流出来的血浸透了。
苏锦儿小心的把布条拆开,替他清洗伤口,然后重新上药,用干净的布条缠好。
等她换完药累的满头是汗,忍不住再次对他威胁一番。
“想报仇就快点儿给我醒!”
“不然我把你挫骨扬灰。”
“老娘不想再伺候你了!”
苏锦儿放完狠话,起身端起装着血水的盆走了。
或许是她的威胁奏效了,在她转身的时候,他的手指动了,但很快就没有动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