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自动关闭了。
房内,一片漆黑。
黑暗中,刘阿生的声音还是很淡定的:“拉生佛下水……”
“别打马虎眼!也别来你们那一套早年间的江湖!”说话间,我已经从腰间抽出了皮带,“我确实心理上斗不过你。因为,你已经把我们全都圈到局里了。
斗不过你,我那些兄弟姐妹全都不会有好结果,对不对?
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跟你斗?
一起死好不好?
拉‘生佛’下水?
你?
生佛?
你特么……”
“我知道你初窥千门,咳咳咳……你别……别犯浑……你以为……咳咳……你……你正在试图用‘意外’打破我的心理防线……你……你错了!我,没进来过!真的……咳咳咳咳……”
被我薅着后脖领子的刘阿生,居然出奇的‘镇定’,可‘镇定’仅仅只是转瞬即逝:
“‘生佛’是门里的行话……
是那些没防备,被硬拉扯入局的蠢猪……我次……
我……我之前不是没想过你会‘拉生佛’……
可是……你他娘的这也太干脆了吧……
敢情,这之前,你他妈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你是不是他娘的,早就有打算,只要你去的地方,就必须带着我?!”
“是。”
我松开了他。
但才一松手,另一只手上的皮带就环到了他颈间并且收紧……
“别!你这样是把我当狗……呃……”
听到噎窒的闷响,我在黑暗中略微放松了手中力道:
“这是一个局;
再绝,
再是养尸地,它是不是就只是一个局?
谁引我入局的?
孟少?
与其说是他,不如说是你,会不会更贴切一点?”
“你睁眼了吗?”
“一直都没闭眼啊。”说话间,我眼睛缓缓张开了一道缝。
漆黑,啥也看不见。
“你闭眼了!又
睁眼了!”
刘阿生呼吸困难道:“我看见你……你眼珠子的反光了……咳咳……呃……”
“怎么看见的?”
我口中问着,实际,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个位于楼梯口正对着的房间,好像很普通。
就像是……一个隔断,被开辟出来平常放置一些清洁工具和杂物似的。
刚进门的时候,我真的闭着眼。
我信邪。
可是当我睁开眼,慢慢,慢慢适应了一些黑暗。
我才发现,这房间的与众不同!
“当年,孟少爷……那个孟靖蒲,因为什么进来这儿?”
我一边哑着嗓子问,一边勒着刘阿生快步退向另一侧的墙。
“别再退了!”
刘阿生猛地使劲扒拉着我的腿,同时竭尽全力说道。
“噗!”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这一下屁股落到地板的声响,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妈的,空心地板?!”
我后背再不敢往后靠。
这声音太明显了!
就是那么一种单纯的、存粹的感觉。
就是我一下子后退到了烂尾楼的阳台上,扭身的时候脚下不稳当,一屁股坐下,后背正歪向没有用栏杆封住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