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找什么东西,赶紧的,我们得马上离开了。”郭森不耐烦道。
我觉得有点奇怪,就算他担心两个病号的身体状况,也不该这么暴躁啊。
甄意外蹲在了灶台前,像之前那样,伸手在底部摸索。
但很快,就怪腔怪调道:“傻小子,你就这么死心眼啊?这灶台是原先的砖垒的,但未必是每一块都在原来的位置啊。睁开你的小眼睛,看看,要找的东西没在下边,就他娘的在你眼皮子底下!”
甄意外本人愣了一下,抬头间,伸手摸向上方的一块砖。
那貌似就是一块普通的老砖,从我的角度,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不过,甄意外触摸之下很快就有了反应,“师父,这真是你说的宝砖?!”
继而以丁欢的口气道:“废话。这里原本的主人,楚家老爷是前朝的探花,对我百般的看不上眼。但他没活过五十就翘辫子了,我不光和他们家二丫头是老相好,跟她守-寡的大姐也日久生情。这所谓的楚家大宅,当时就和我此地的别院一样啊。”
说着,再次触摸着那砖的表面,忽然手指用力,竟然徒手将其抠了出来。
“唉,当年我也是真喜欢楚家两姐妹的,不然回济南前,也不会把自己的全副身家交托给她……们。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宝砖是保留了下来,她们姐俩却不知道已经转世投身在哪家了。”
瞎子大步走了过去,以高乐的口吻问:“这就是你全部的家当?”
‘甄意外’瞪了他一眼,“可不嘛,当年回到济南府,还没开始锄奸,却先见到了赵光弼的女儿。只一面,我就知道,所有的女子都不及她。
她便是我命中的克星,是唯一能将我彻底拿捏住的女子。杀他爹是必然,但他爹死了,我就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
既然存了必死之心,我就想把这桩富贵白送给你。哪知道你这长竹竿子,竟是不肯收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儿饼啊。”
‘瞎子’叹息一声:“那时我以为大姐已经死于战火,杀了赵光弼后,已然没了生存的意义了。”
“这块砖,是宝砖?有什么特别?”唐泽问道。
“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说这话的,绝对是甄意外本人。
因为他在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把‘宝砖’给拍断了,是拍在了唐泽的秃顶上。
奇的是,背着唐泽的郭森,不但没有阻拦,还把脸偏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唐泽本来就被打成了猪头,这一板儿砖下去,更是满脸的血,哪还顾得上看砖里有什么秘密。
反倒是其余人,在人皮灯和阴瞳的照映下,看到里边居然是一长、一方,两个黑黝黝的小盒子。
看起来,盒子并没有多少重量,如果是在烧砖前放进砖里,砖烧成,外表不会有任何痕迹,和普通的砖分量相差不大的话,不知内情的人是绝对不会想到里边藏着东西。
甄意外本人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呃”一声,问道:“师父,你说这里边是活物,那就算烧砖的时候没给烤熟,这么长时间,憋也憋死了啊。”
没等他得到回应,肉松忽然抬着狗头,冲着他叫了起来。
甄意外以丁欢的口吻笑道:“嘿哟,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土狗居然是识货的。嘿嘿,这点可是比我这蠢材徒弟要强。既然你也想开开眼,那就打开来,让你们见个面儿!”